陆恣上前一步,试探性地摸了摸狗崽脑袋。
狗崽闭着眼,湿润的鼻头微微耸了耸,随即很亲近地贴住他掌心。
陆恣见它并不反抗,小心翼翼地拎起狗崽,另一只手托住它的屁/股。
“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稚嫩的声音响起,陆恣转过头,发现刚刚乱跑的小孩就站在身旁,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他正要说什么,不经意间扫过急诊室的玻璃门——略有些模糊的倒影中,他的手里空无一物。
“怎么了?”时星微奇怪陆恣为什么愣住了,也跟着转了转视线,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狗崽,再看向玻璃门,而后面面相觑。
还不等他们回神,广播已经叫到了时星微的号。
“先进去再说。”陆恣将狗崽夹在臂弯里,深吸了一口气,率先朝急诊室走去。
室内只有一位女医生,姓李,戴着眼镜,看起来年纪不大。
她问明了两人谁是病人,然后示意时星微坐,按流程开始提问。
时星微心不在焉地回答,余光瞄见陆恣将狗崽放在了诊桌上,可李医生一无所觉。
“也就是说,你发烧之前就偶尔头晕了?”李医生一边在电脑上记录病例,一边柔声问,“这种状况大概多久了?”
时星微想了想,“一星期左右,而且时常犯困,还有……”他看了眼仰卧在电脑旁,四肢高高举起的狗崽,犹豫了一下说,“我好像出现了幻觉。”
李医生打字的动作一顿,抬起了头,“什么幻觉?”
“我看见了一种……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什么生物,反正外形像一只狗崽。可别人好像看不见,除了……”时星微回头看了看陆恣,“除了他。”
李医生问:“只有你们两个能看见?看见的是同一种动物吗?”
时星微点头,陆恣也“嗯”了一声。
李医生又追问了一些细节,包括时星微发烧时陆恣是否在场,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等等,末了道:“你刚才说醒来时后颈刺痛,具体是哪个位置?”
时星微一怔,低下头,用指腹压住一小块皮肤。
其实这会儿已经痛得不明显了,但隐隐有些发胀和发烫。
李医生仔细观察片刻,又问:“有闻到什么特殊气味吗?”
时星微仔细回忆,除了宿醉后残留的淡淡酒精味,好像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