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百夫低着头,巨大的悲凉笼罩在周围,看来这次的背锅侠非他莫属了。话痨男边上的背景板本想安慰两句,却终是没有开口。
正当徐海泽琢磨着怎么留住他们时,只听赵百夫道:
“某会入州府交差,详述此事。”
徐海泽嗯了一声:
“赵将军也不必自责,此事未必没有回旋余地。”
“徐都头能把犯人追回来?”
赵百夫眼里的精芒几乎要喷徐海泽一脸。
...
这,你对未来幻想的过于美好了,让我有点接不下去:
“赵将军还是想想实际一点的事情吧。”
看着赵百夫瞬间空洞无神的眼睛,徐海泽续道:
“目前这几个人虽然不是重要角色,但顺藤摸瓜,未必没有收获。即便不能为将军洗脱罪名,但青龙帮是州府帮派,州府也逃不了干系。”
“徐大人要我推卸责任?”
赵百夫似有所悟,不愧是官场老油条,一点就透。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能含蓄一点吗?
“我是叫你明哲保身。”
徐海泽一本正经的说。
明则保身?你说的好有道理。两位大人虽然没有说话,但肯定的目光却是不用置疑:果然是官场老油条,甩锅甩的一般人都不知道怎么接就已经握在手里了。
赵百夫点了点头,却仍死心不改道:
“徐大人还是说说如何顺藤摸瓜吧。”
徐海泽翘了个大拇指:
“赵将军果然有担当,既如此不妨就从青龙帮帮主查起,他与那女贼首认识,必然知道底细。通过这条脉络追回要犯并非没有机会。”
徐海泽虽然知道那个莫梨不是贼首,却故意祸水东引,还是藏了一点小心思的。牌里有借刀杀人,谁还会出杀啊?
赵百夫点了点头:
“好,就如徐大人所言。”
说罢对另外两人道:
“你们几个先别走了,等幽州事了同我一同回去。”
另外两人连声应诺。
见此情景,徐海泽陷入了沉思:感情这两货的官职还没百夫长高,那你们神气什么?刚才不该给我让座吗?
从驿站拿了辆囚车,也不管能不能装下,将三名人犯尽数关了进去,大队人马向着州府缓缓而去。
有了这次的事件,徐海泽在队伍中的地位明显有所提高,他终于不用住帐篷了,不过朱肉容、刑小满他们不算例外,依旧苦哈哈地睡帐篷。
当然最苦的不是他们,囚车里李阿贵占了整整四分之三的空间,江武两人则包子似地窝在小小的缝隙里。稍越雷池就是一顿爆打,已经两天没吃到饭了。不是被李阿贵抢走,就是被踢洒,两人是敢怒不敢言。
赵百夫最看不顺眼这种以强凌弱之辈,本来是要修理一下这个狱霸来着,却被徐海泽制止了。矛盾越大,分歧就越大,能交待出来的信息就越多,距离州府还有段距离,时间还来的及。于是赵百夫出奇的没有该出手时就出手,而选择了冷眼旁观。
终于江武两人被激怒了,同是囚犯,分什么三六九等,两人决定反抗。然而最终的结果是原本的四分之一变成五分之一,两人只剩下站着的地了。
徐海泽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这要是换作自已,别说裤头了,菊花都得供出来。青蛙急了还吐泡泡呢,何况两个活生生的男人。
于是趁着驿站休息,徐海泽又将两个人拉到了小黑屋,敲打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