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当中,凌先生露出了一丝笑,乐见程时晋吃瘪。
文奉远往别人身后躲了躲,不敢直面程时晋。
程时晋沉声说:“肃静!”
所有人闭嘴。
看向反对最激烈的几个人,程时晋说:“即刻起,造谣者闭嘴两天两夜。”
污蔑她死要钱的人张不开嘴,上下唇如同被针线缝合,无法露出牙,急得胡乱挥手吸引程时晋的关注,好让她解除惩罚。
与他们关系较好的人感到唇亡齿寒,一个长脸的赶紧说:“女圣——”
打断了他,程时晋道:“我喜欢别人叫我程女士。”
触及她淡漠的眼睛,长脸书生低下头,乖巧改口:“程女士,您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人要吃饭,要喝水,你让人张不开嘴,这怎么活?”
程时晋挑了挑眉,讥诮地道:“我被诬蔑死要钱,名声受损,你说我该怎么办?”
长脸书生讷讷:“你、你是圣人,应大度……”
程时晋一下子被逗笑了:“依照你的理解,大度就是任由别人诬蔑,不能有一丝不满?很好的理解,希望你做个大度的人。”看着这人,她念道,“即刻起,大度者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
瞬间,长脸书生瞎了聋了哑了。
他眼睛完好,所见只有一片模糊不清的亮光;他耳朵无恙,所听只有嗡嗡的杂音;他嘴巴健全,出口的全是啊啊声,谁也听不懂他讲的话。
“啊!啊——”
无助地张开手,长脸书生抓住身边的人,想求助却求助不了。
被他抓住的人甩开他,如避瘟神般飞快避到一边,并小心地窥视了程时晋一眼,担心被惩罚。
其余人亦避开长脸书生的手,生怕被程时晋误会他们有意帮助他。
他们可不想被封嘴,更不想瞎聋哑!
碰不到人,听不到也看不到的长脸书生急了,啊啊大叫着选了个方向走去。
若是他说得出话,他说的估计是“有人吗?救命!帮我!”,可他说不出。人们不敢被他碰,他没碰到人,碰到树,满脸惊慌恐惧,眼泪哗哗地淌下来。
哭着喊着他跪在地上,抓着树枝在地上写字求饶——看不见字,他写的字难以辨认。
看着他,程时晋没有不忍。
少顷,她恢复长脸书生的听力,问:“你大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