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伤势未愈,被他放进透气的书箱里,它任由他安排。
但陈方济到了县城才发现,他把别人送的毛笔落下了。将小芸留在租住的院子,狐狸交给小芸招呼,陈方济匆匆回家。
他没有找到毛笔,装笔的盒子空荡荡,可他分明记得笔放在盒子里。
难道……?
毛笔丢不得,陈方济找到张父,问他是否看到毛笔。
张父说没看到。
“是真的没有看到,还是假的没有看到?”陈方济不耐烦,“我给书房上锁,你的儿子都想进去,我怀疑他拿了我的笔!”
“他、他没这么大的胆子……”张父涨红了老脸,去问张平安。
身为张平安的爹,他一眼看出张平安心虚。
没一会儿,张父把毛笔交给陈方济,一个劲地道歉:“……笔是平安在地上捡的,他没有偷,真的没偷……”
这话怕是张父自己都不信。
确认笔完好,陈方济淡淡地说:“陈家私塾离你们家太远,万一张平安在上学路上出事,我担当不起,所以张平安还是找别的私塾吧。”
想到备受欺负的小芸,他警告张父:“以后别去找小芸!你们卖掉她,钱你们拿了,就不要惦记她了。反正你们不爱她,只想从她身上谋取好处!还有二丫……”厌恶地看着张父张母,“张平安那天晚上肯定拿刀砍二丫,你们包庇他,当心有报应!”
陈方济走出张家,便听到张父的怒吼:“你这丢人现眼的不孝子,没有一天是不惹事的!老子快被你气死了,不打得你屁股开花,老子不姓张!”
张平安挨了打,哭嚎声尖锐凄惨:“我恨你!你打我,我憎恨你!”
陈方济皱着眉快步离开。
在长着大枫树的三岔路口,陈方济擦了擦汗,放慢脚步。
夏天还没到,天气就这么热了。
“那秀才。”有人叫他。
陈方济闻声看去,在露天的社公祠前见到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高挑女子。她缠着红色抹额,身边站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马上有弓和箭。
“原来是东方将军!”陈方济走过去,面露疑惑,“将军怎么在这?”
东方荷珠不记得他姓什么了,指着社公祠:“你把社公叫出来,我有话要问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