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人收回打量院子的视线,平静道:“晚上好,花山院。”
夏油杰竟然换上了一身便装。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头发依旧披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晚上即兴出来散步的普通男青年。
千晴连忙闪身把夏油杰让进屋。
夏油杰进入房间后四下张望了一番,在视线触及空荡荡的室内摆设后他蹙起眉头,但没多说什么。
“你把遇到禅院惠的事情再详细地说一遍。”他吩咐道。
千晴于是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在路上遇到不良少年,禅院惠出手相助,然后从禅院惠那里看到寻狗告示的事情又给夏油杰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夏油杰又问:“那个符咒原先藏匿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千晴想了想:“好像是在电视柜后面?”
夏油杰抬起手,那条白眉毛黑蛇由丝丝缕缕的黑气凝结出实体,缠绕到夏油杰的手腕上,对着空气吐了吐信子。
“你之前见过它,这只一级咒灵以负面情绪为食,能察觉和追踪咒力。它可以感应那枚留下的咒力残秽,看看整件事是不是那个禅院惠自导自演。”夏油杰说。
千晴注视着那条当年被她用术式穿成烤蛇串的一级咒灵,尝试性地露出了一抹友善的笑容。
黑蛇被她吓得尾巴尖儿都在抖。
千晴:?
这条蛇在十年前还能正常和她相处的,怎么十年后突然变得这么胆小了?
黑蛇颤巍巍地爬到电视柜后,它吐着信子四下探查了一圈,然后张开口,发出了男子的声音:“没有……咒力的痕迹……”
夏油杰重复了一遍:“没有?”
“是的,没有任何咒力的痕迹。”黑蛇在接触到千晴的目光后,吓得又结结巴巴地补充了一句,“我没有感知到有咒术师接触过这里。”
夏油杰将黑蛇收回。他环抱手臂,轻轻拧着眉,从神情看来他并没有放松。
“教祖大人认为这枚符咒是禅院惠放的?”千晴问。
“不。”夏油杰摇摇头,“他也应该只是被利用了。幕后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就现身接触你,而且也不会向你透露这么多信息。”
但禅院惠现身后,隐藏在黑暗中那个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禅院甚尔。
十年前那个埋伏在忌库外打了他一枪的诅咒师,也是教唆知春走上歧路,最终诱导她与整个咒术界上层为敌的罪恶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