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真不是那块料。”
“我哪块料都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料,我甚至都不是东西。”
“你不是东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种话,太让我意外了。”月魔笑道。湘尧自嘲道:“人有时候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月魔又笑了:“你很有趣,我想我再也找不到比你还要有趣的人了。”
“多谢,你也找不出像我一样的东西了。”
“你不是不是东西吗?”月魔大笑,仿佛快要把刚才吃的都要笑得吐出来似的,湘尧也笑了,他的笑很憨,很醇,很迷人,很帅,你如果看到这样的笑也会认为他不是东西。
他不是天南也不是地北,更不是东西,他只是一个孩子,很可爱的孩子。
……
百草生永远是一个守信的人,他站在第一次见到湘尧和周郁的草原上,那匹有着两个头的怪驴温顺地在他身边吃着草,它吃的很慢很仔细,生怕吃坏了肚子一般。百草生凝视着地平线上的身影,湘尧、周郁、还有月魔。
“你也来了。”百草生对月魔道。
“我是来劝你的。”他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疯子?”百草生道。
“知道就好。”月魔道。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疯了,可有时候我却觉得我比谁都清醒。”
“那这一次呢?你是否清醒?”月魔问。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百草生道。
“疯子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当时是清醒的,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
“那你还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我都是为了他好。”
“你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没有人可以从天魔池里全身而退,普天之下恐只有佛尊这等次真境界的人才可以做到。”
“你有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只有次真才可以呢?”百草生的笑容似是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