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认为陶杰做事比较激进,但也不是妄言的人,分寸还是掌握的极好。
果然,陶杰很快又说道。
“船厂的船越来越多,渔获也越来越多,因此我有个建议。除了提供粥食外,可以额外提供鱼汤,每人再分小份咸鱼块。”
这倒是个办法。
虽然不能果腹,但是鱼汤和咸鱼块有油水,而且咸鱼块还能带来盐分。
这般算下来,不比每日一顿干一顿稀要差。
“而且以前的船厂,主要受困于几处,一则工匠不足,二则船坞不足,三则提前阴干做好处理的木料不足。
其余些细事且不提,如今工匠足,船坞足,储备好的龙骨也足,我认为船厂还大有可为。
现在每月三大船厂可下水船只一百一十七艘渔船,到了明年不只是翻倍,我认为每月超过三百艘都不成问题。
为了保证每个月下船超过三百艘,将军可以继续派人去直隶,金陵各处招募工匠。
反正朝廷已经有了意见,多些意见又何妨。”
前面说的还好,后面的话引起了冯胜之的不满。
“朝廷到底每年也供给金州九十万两军饷,三四十万石粮饷,而且今年还额外提供了二十万石粮食,其余兵甲器具不可计数。
真要是恶了朝廷,断了这些物资,岂不是因小失大?”
冯胜之没有向众人提大义,从账目上来向众人剥析清楚。
陶杰闭嘴不谈。
其余人也没有说话。
“所以我们辽民就该死?”
朱秀冷冷的看向冯胜之。
他对冯胜之没有意见,但是对冯胜之话里话外的朝廷,极度的不满,满心的怨恨。
“我们祖辈百年来为朝廷屯田开疆守土,现在倒是认为我们是负担了,只管军饷和粮饷,不管百姓是吗?”
朱秀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