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这绝不是陛下写的,不……”李瑗竟是被吓的后退了两步,心神不定。
李瑗直盯盯的看着这明晃晃的死字,顿时气血翻涌。
竟是两腿一蹬,脑袋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
他脑海中唯一存留的想法,那便是。
他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王爷你怎么了,王爷!快来人,快来人!”府中管家急忙将其扶住,大声呼喊着。
随着管家的呼叫,都督府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外面的候着的丫鬟和家仆急忙冲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将李瑗送到了房中。
日落西山。
待李瑗醒来已是傍晚。
偌大的厢房走进去仿佛是进入了行宫。
相比于都督府的正厅还有其他地方。
李瑗的厢房显得更加奢华,金砖玉瓦。
这时。
幽州刺史王君廓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王君廓深得李瑗信任。
因此无人阻拦。
“王爷,下官听说京城的信件到了。”王君廓直入主题,神色阴鹫的问道。
然而。
李瑗此时却是听不到旁人的声音,只是神情呆滞的躺在床上,瞠然自失的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李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来他这次真的是死到临头了。
就连李二都不顾及皇室的情分,想要杀他。
他该如何?
一旁的幽州刺史王君廓静静的看着李瑗,眼眸越发幽深难测。
王君廓心中暗暗思忖。
武德九年时,他奉太上皇李渊之命,辅佐李瑗镇守幽州城。
如此多年过去。
李瑗身为幽州都督,贪赃枉法,穷凶极恶,无所不做,罪绩累累,令人发指。
如今李二态度决绝,又要大义灭亲,他身为幽州刺史,恐是难辞其咎。
李瑗会死。
他肯定也难逃一死。
王君廓不甘心,他幽州布局多年,连李瑗都被他蒙在鼓里。
他还没有好好享受,怎能为李瑗陪葬!
想着。
王君廓的眼眸渐渐阴寒。
那如果。
只死一个李瑗呢?
这时。
李瑗突然出声说道:“事已至此,我只能负荆请罪去长安,就算是死,也不能负了李家风骨。”
说完。
李瑗心中就好像打开了一个结,不停的重复着:“对,我要请罪,我要请罪……”
然而。
哪怕李瑗是这么说着,心中却始终存着一丝侥幸。
希望李二在看到他的态度后,能够从轻发落。
毕竟他身为皇室宗亲,李二若是留他一命,别人也无话可说。
王君廓看着他,心中嗤笑不已,目露不屑。
都什么时候了,还李家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