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整个人浑身一震，然后眼前出现了一片黑影，忽然就直挺挺的跪倒在了地上。
他的精气神被打散了。
纪青鸾收势，长吁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气血崩腾如海。
高强度过手时没感觉，可一停下来，磅礴的力量无处宣泄，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力量即将要从体表溢出的感觉。
含而不露，水满过杯！
“你，你快要突破了！”燕子在栽倒时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话语里，不可谓不羡慕。
纪青鸾深呼吸，体内的六轮运转，崩腾的气血便被六轮所吸收，很快，纪青鸾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这就是劲与境的不同了，还在劲时，打完会有冒汗和发热的状态，谓之汗崩！
可到了境，就不一样了，劲气化形，形意幽境。至此，便可攀登天道境！
纪青鸾坐在燕子身边像个老朋友一般拍了拍他的后背：“我送你上路？”
“你，为什么……你明明是和我们一样，一样恶贯满盈的人。为什么你能突破？为什么你不需要龙水？龙水不是你造的吗？”燕子天灵被毁，本该气绝，可强大的执念却让他硬撑着一口气不肯咽下去。
纪青鸾叹了口气：“是，我承认我曾经为了追求极道鬼迷心窍的和你们制造超级细菌来寻求突破，甚至还给它起名龙水……
但燕子，我后来发现这一切错了。真正的道，绝不是一将功成骨枯的杀戮之路，想要超脱，你得先会隐藏。
千里马栖身驴圈中，往往会被驴踢死。但老骥伏枥，一骑千尘的好马，却往往藏匿于烈马之中。
也许我们都曾经是千里马，但千里马再好，也只是被人骑的马。而伏枥老骥，却能脚踏飞燕，一飞冲天。
搞不懂这个道理，就永远超脱不了牢笼。”
“千里马，老骥……”燕子喃喃的琢磨着纪青鸾的话，眼中的光终于逐渐消失，而在那光消失之前，他仿佛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能超脱的原因。
纪青鸾叹气，伸手扭断了燕子的脖子。
作为一个高手，补刀是活命必掌握的技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