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周第一天上班,除了上午的院办会议和科室会议,九菲还去卫生局开了个两个小时的视频会议。
中午临时休息一下,下午有忙里偷闲的给自己安排个门诊。
没想到看见第一个病人就麻头了。
身穿白衣的刘方一手扶着叶兰婷,另一只手拿着两张ct片和腹部b超单子,默默地走进九菲的诊室。
医者仁心。
九菲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沉着冷静的拿起刘方放在桌子上的,进修医生看过片子。
认真的看了看,然后又拿着b超单子看。
二者显示结果一样:年近八十的叶兰婷得了宫腔内膜癌。
没有转移征兆。
按照常规处置,如果病人体查合格,手术是最彻底的治疗手段。
九菲放下手中的单子,不露声色看向坐在自己的对面的叶兰婷。
年近八十的老人,看上去却面色白里透红,肌肉饱满。这无疑是女性断经之后为了延迟衰老,长期服用含有雌激素的保健品的缘故。
正因为此,才增加了罹患妇科癌症的风险。
“第一次出血什么时间?”九菲收回目光,轻声问。
完全是和平时一样的医患之间,正常语气的正常对话。
“半年前。”叶兰婷回答。
这个声音和那天在低下车库叫九菲名字时的声音不一样,多了一种从容,也多了一种无辜。
毕竟出身书香门第,保持自尊是习以为常的理念。
“我奶奶明白她自己的病,现在就想让您给看看。”刘方看着九菲,提示着问,“还可以手术吧?”
九菲知道刘方对此了解绝不会比自己少一点,之所以领过来就是想让自己知道,且说出那句含有定义性治疗方案的话。
他们这种情感上的破壁直入是自私的,而且让人也真的很不舒服。
应该很小就憎恨这种被忽略的无声威胁和逼迫了。
“依你看呢?”九菲语气冷冷的,千里之外。
“附件全切后进行三个疗程的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