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担心,”杜厅长安慰说,“如果借调者知道她到雷大鹏身边是你安排的,不可能明目张胆的伤害她;如果不知道是你安排的,对方单纯上看一个能干的女职员,我们更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就是。”副厅长常煜附和着,把已经泡好的方便面推到杨军面前,又从一旁拿出一根火腿肠递给他。
杨军吃口面转身说:“还是谈谈我的老领导吧,真想找个机会为他做点什么。”
“我们已经让人替你对他转达了这个心愿。”副厅长常煜笑着说,“对这个熟知一切审查手段的人,纪委那帮家伙一开始还真的无从下手,无奈讨论之后只好拿你打感情牌了。”
“他主动交代了哪些事情呢?”杨军问。
“他说几年前的暑假,有人在酒吧引诱他儿子雷金鸣吸食hly,被他发现后派人在那个酒吧跟踪,没几天有人在他家门口放了一百万现金,说收下平安,拒绝血见。”厅长杜卫红说。
“为了儿子,他接受了。”
“是的。”杜卫红说,“儿子身体不好,他感觉自己不主动去抓他们,等到退休再把那一百万上交完全可以。没想到第二年门口又放了二百万元现金。他感到问题的严重性,试着问儿子是否愿意离开本地到外地生活。”
“他完全不知道他儿子早背着他收了人家的钱,”杨军接着说,“也同样遭到威胁:手下平安拒绝血见。雷金鸣为了保证自己父亲的安全死也不愿意离开。”
“是的。这些你都知道吗?”杜卫红看着杨军问。
“猜的。”杨军默然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也就儿子的生命能逼他就范,可惜雷金鸣始终是个不肖子孙。”
“对,雷金鸣拿着别人送的钱花天酒地,开始和其他女人来往。”副厅长常煜说,“直到他和妻子离婚后雷大鹏才发现他们父子早已被人穿成一串。”
“你提出的他在广州投资的三千多万资金的事情,”杜卫红说,“这个和雷金鸣的证词是一样的,是他最近两年拿着朱四龙拉拢他的几百万,跟着刘秋琪买卖古玩赚的。”
“可靠吗?”杨军问。
“天衣无缝,”杜卫红说,“不论是朱四龙,还是刘秋琪都可以证明。”
“董丽丽说出的那张三千多万的银行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杨军看着自己身边两位厅长问。
“雷大鹏坚称自己不知道这张卡,对于钱丽丽说的有人通过这一张银行卡给他按季度打钱一说,果断否认。”
“这张卡账户的名字是谁?”杨军把面碗扔到垃圾桶里问。
“就是前几天在外面温泉酒店自杀的丁香梅!”副厅长常煜说,“关于这张卡纪委已经从银行查出,确定是每月都有转账,转账的人也是死者丁香梅。考虑到雷大鹏说的有人恶意陷害,在没有其他线索出现之前,我们还需对这件事情保密。”
“关于hly的事情,”杨军冷静的说,“他是在没人问的情况下主动交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