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蒙蒙细雨一直飘。
道路两旁碧绿的麦苗绿得惹眼。
每一棵都那么真切明白的挺拔着,把叶片上每一条纹路都清清楚楚的显现出来。
几乎每一叶片顶端都有一颗晶莹剔透圆水珠,似滴非滴。
没有风,靡靡的细雨让远处漫山遍野的杏花更显娇艳。
它们和着大自然的恩赐,如火如荼的散发着清澈凌厉的独特幽香,让人心旷神怡,乐然陶醉。
没多久,九菲就甩掉刚才的不愉快,和杨军谈笑声声。
离县城十多公里处,几排蜂箱附近的茅屋下,有人正在割蜜。
两人相视一笑,停车走下,买了几斤。
最后,在养蜂人的指引下,两人不顾蒙蒙细雨,漫步一处丘陵高处,放眼瞭望,到处都是淡红的杏花,碧绿的麦田和金黄的油菜花。
站在高高的土埂上,九菲闭着眼睛,张开双臂,深深地呼吸着故乡的芬芳,仿佛回到儿时记忆中的美好。
突然,徐斌打来电话说,从丁正永死亡的那天出事的十字路口,发现了一辆黑色的桑坦纳汽车,也出现在丁香梅自杀的温泉酒店的停车场。
“车主是谁?”
“丁正永本人。但是据他妻子介绍这辆汽车丁正永早已不开了,三年前就送给他在郊区的弟弟丁正军。丁正军在南郊应昌路上开了一家棋牌室,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的车也常常被那些牌友开来开去,有时什么人开他都不知道。根据他交待这些,黄璐也去做了调查,基本属实。”徐斌说。
“查一查棋牌室附近的摄像头。”
“这一带城乡结合部,处于待改地段,根本没什么摄像头,连门口的道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房东们仿佛等在等最后一声口令下,拿了拆迁款就搬家。”
“那你现在是……”
“我想申请从看守所里借调一个人。”徐斌说出了他的目的。
杨军叹口气:“小子,在这等我呢,不是新招的有人吗?怎么还缺?你这次想要谁啊?”
“马小帅!”
“唯独他不行。”杨军断然拒绝了徐斌的申请,“棋牌室那块我找个人去摸查。”
结束和徐斌的通话,杨军看一眼沉浸在美景里的九菲,走远一点拨通了黄大兵的电话。
殊不知,他忙碌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九菲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