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那时,说不定自己还能混出个什么品级的官儿来当当(大明的读书人,官瘾都不是一般的大,堪称个个都是“官儿迷”)!
即便到时候自己混个最差的从八品,那也是公鸡头上一块肉——大小都是官(冠)嘛!
“林将军,”严树铭亲自为林猛沏上了茶,笑吟吟的道:“不知家中椿萱高寿?”
“椿萱?”林猛瞪大着眼睛道:“什么是椿萱?”
严树铭呵呵一笑,道:“不才忘了将军是武官,开罪了。
“椿萱者,椿堂萱庭之合称也,释义为父母。
“不才问的是,将军的父母年岁都多大了?”
“哦!”
林猛讪讪一笑,道:“原来是这意思,小子没有什么学问,老伯还是别说那些晦涩难懂的话吧。
“说到我父母吗,我爹已经死了十一年了,我娘四十四岁。
“老伯,你也不用再问了,还是我都说给你好了,免得老伯又说出些难懂的话语来,让小侄难堪。
“家中除了老娘外,还有两个妹子,大妹子二十二岁,五年前就嫁人了,夫家离我们家不远,我妹夫如今也在革命军中。
“小妹子今年十九岁,在革命军女兵旅中当排长。”
“林将军家小呢?”
话一出口,严树铭意识到“家小”似乎也太过文雅,忙改口道:“林将军妻子儿女们呢?”
林猛讪讪一笑,道:“不瞒老伯说,这几年跟着司令闹革命,东奔西走的,到如今还没有个相好的呢。”
“哎呀!”
严树铭满是吃惊和懊悔甚至还有些沮丧的道:“林将军年岁也不小了,怎么就不赶快成个家呢?可惜,真是可惜了林将军的这个人才了,可惜,真可惜!”
不知道是说林猛一直没有娶妻可惜,还是自己没有早早遇到林猛,没有让女儿嫁给林猛而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哈哈……”
林猛笑道:“我们革命军战士,都把革命事业放在了第一位。
“我娘也经常这么逼迫我,我说我此时只不过是个旅长,还不能急,等我最起码当上了师长后,再娶亲。
“说到可惜,我们的司令部参谋谢椿才是最可惜的,谢参谋都二十七八了,模样也比小侄我英俊百倍,人家还没有成家呢,我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