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信任我的记忆啊......我记得可清楚了,说吧。”
说是这么说,盖勒特还是坐直了身体,拿出了一张信纸。
“我希望你去一个地方,我说一下地址。”
“啊,你说。”
盖勒特摸索出一只圆珠笔,甩了甩。
“嗯......我回忆一下......额,啊,51rueCensier,5earrondissement,stationdemétroCensier-Daubenton”(51rueCensier,五区,Censier-Daubenton地铁站)
“等,等一下,这支笔断水......”
盖勒特在空白的地方用力画了画,差点把纸划破。
“啊,好了,有水了有水了,额,我看看,法文......五区啊......知识分子的区域......那里有啥特殊的?”
“嗯,有很重要的东西需要你去买。”
“买?”
“那家店的泡芙和柠檬挞挺好吃的,记得回来之前帮我买点。”
“......挂了。”
“等等呀......诶呀,真挂了。”
莱妮丝歪了歪脑袋听着电话里的盲音。
“真可惜,我刚刚还想跟他说一下我之前吃的那种是什么味道的......那家店的老板还挺好人的,不知道有没有事呢?”
打了打手指,莱妮丝缓缓地挂上了电话。
“真的是意外啊......”
她并不担心盖勒特的安危,这是真的。
一个在那种环境里出来的人,能有什么事?
再不济,她也相信格蕾。
不过,如果阿诺德是在知道这种情况下派了盖勒特跟随,就很值得思考一下了。
“说起来,这次政变的具体原因,似乎也值得问问......”
思索片刻,她还是打算拨通唐宁街的电话。
这些疑问,值得一餐午饭。
==============
“可是......”
“没有可是,听话。”
伊莉雅半不情愿地被拉上了飞机。
“你会需要我的力量的,救人的话——那里离这里这么远......”
“我可能确实会需要archer的力量——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自己应该比我理解的多,你这样能撑到罗马地区吗?我可没飞机那种好东西。”
盖勒特不管赌气的伊莉雅,把安全带拴上。
“至少给我省点心,好歹这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姐姐。”
“说实话,去了英国我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好转......不都是馋我身子吗?”
伊莉雅这句话震到了一旁的文官秘书——很明显他听得懂德语。
而这句话着实很容易让人误解。
“哈哈哈,小孩子小孩子,别介意别介意。”
盖勒特打着哈哈,推走了一脸震惊的文官秘书。
“别这样,我还挺担心他们把你赶下去的。”
“抱歉,我只是......”
伊莉雅叹了口气。
“知道吗,盖勒特,我一直......觉得圣杯战争结束后,我就没有意义了。”
“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