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赵攸宁身旁的温萱,也是一脸紧张。
她这个儿媳,自从怀了孩子后,可从来没有孕吐之兆,吃得香,睡得好,可却突然呕了一声,让她心里头也是有着几分担忧。
见婆母跟太后担心,赵攸宁朝着太后福了一礼,“多谢太后关心,攸宁没事。只不过是……”
赵攸宁话落到此处,朝着白氏轻飘飘扫了一眼,然后脸上涌现出过意不去的神态。
这让白氏的身子不由一僵,可赵攸宁说一半收一半的话,倒是让她婆母温萱着急的不行,连忙问道:“只不过是什么?”
“婆母,不用担心,儿媳只不过是闻着白姨母身上的香味有些不适。”
太后闻言,也是轻轻的嗅了嗅,果不其然,心想这怀有身子的人,鼻子就是灵。
当即,太后皱起眉头,神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你这身上是擦了什么脂粉,竟如此臭气熏天。哀家的仁寿宫,都被你身上的臭气都给染污了。”
白雅清神情有些慌乱,又磕了几个头,“请太后恕罪,臣妇身上擦的粉是京都林氏香粉铺子里买的,断然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是没想到这百合香味的脂粉,会让太后跟甥媳妇如此不适。实在是臣妇之错,可今个是太后大好的日子,莫要因为臣妇而坏了太后您老人家的心情。否则,那臣妇的罪过就大了。”
白雅清一口一个臣妇的,还称呼赵攸宁为甥媳妇,还真是不知羞耻。
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如今是江府的当家主母不成吗?
江离跪在白雅清的身旁,赵攸宁清楚的看见,江离的指头用力的按在地上,指尖之处都已经发白。
很显然,他此刻的心里是愤怒的。
为自己的母亲感到无辜,为太后的刁难举动感到愤怒。
可他们身为臣子,不过是皇家的奴才罢了,太后要打要骂,也是随她的心情罢
。了。
江离轻咬着牙,想到他跟母亲,在赵攸宁面前,落到如此狼狈的模样,心里对太后更是平添了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