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见到程鸢了，是见到霍云骁了。
南柯看着沈暮，小姑娘低垂着眉眼，半点没有从前那副大杀四方的模样。
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倔强将委屈一股脑都咽了下去。
南柯伸出手想抱抱她，可想起今天早上被沈暮拒绝的拥抱，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双手。
他迟疑了一下，抬手擦了擦沈暮的眼角，声音戏谑。
“大名鼎鼎的秦小姐什么时候变成小哭包了？嗯？”
沈暮被他这样一激，“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
“你才小哭包！”
南柯瞧着沈暮的情绪好了不少，说：“我还没进去呢，霍云骁今天不在家，我本来打电话想问问你公寓密码。”
沈暮又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的说：“他在家，现在应该回去了，不过喝醉了。”
南柯笑着说：“那就更简单了，直接进去抢，抢了就走，被他发现也不过是对付一个醉鬼，打晕了事！”
他挑眉看着沈暮：“密码，你知道吗？”
沈暮点头：“嗯，2105。”
南柯的眸色沉了沉，如他所料，他不在的这一年，沈暮和霍云骁真的密不可分。
南柯点头：“知道了。”
他转身要走，余光又瞥见沈暮一个人站在路边，一动不动。
她像个被雨淋了的小猫，在这寂静的夜里凄凉又无助。
南柯心一横，回来一把拉住她：“走。”
沈暮惊了：“去哪？”
“拿箱子。”
沈暮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立刻停了脚：“我不去！”
南柯皱了皱眉，说：“要是霍云骁没喝醉，我一个人可不能又拿箱子又打架，他的身手你知道的，我打不过。”
沈暮张了张嘴，声音有些为难。
“你让我跟他打架？”
南柯一巴掌盖在沈暮的脑门上：“你拿箱子，我断后，懂吗？”
沈暮木木的点头：“哦，懂了。”
南柯拽着她上车，嘴里还念叨着：“你睡了一年，是不是脑子睡傻了？”
“你才傻了！”
“你别跟别人说你是跟我混的好吧？我丢不起这个人。”
“南柯，我救过你的命吧？是谁丢谁的人？”
“我那是失误！失误！”
两个人拌着嘴，沈暮的心情不知不觉的就好了很多。
南柯拉着沈暮一直到了霍云骁的公寓门口，看了沈暮一眼，便去输入了密码。
门锁“滴滴”两声，大门打开，南柯轻轻推门而入。
“我去书房找，你……去其他房间找。”南柯说。
沈暮点点头，看着南柯进了书房。
沈暮在客厅转了一圈，客厅里的沙发上还罩着防尘布，这简直像个许久没人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