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眼睛,努力的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好像要将所有的氧气都吸进肺里。
然后,唐羽好像极其不舒服一般,他转过身在粗糙的地面上侧躺着,如婴儿般蜷缩成一团,手握成拳抵住了心脏的位置。
“唐羽?”沈暮察觉到唐羽的反常,低头看他:“唐羽?你撑住啊,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好……”唐羽口中答应着。
他微微抬了抬头,似乎想让沈暮安心,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大完美的笑容。
他贪恋的看着面前沈暮的脸,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抓住沈暮。
可大脑仿佛控制不住身体的挪动,唐羽的眼神已经不大聚焦了。
他声音轻柔的叫她:“沈暮啊……”
沈暮点头:“嗯,我在呢。”
唐羽看着她时,眼神有光,如见神明。
可只一瞬间,他眼中的光一寸寸的熄灭,他轻声说:“其实……我也满足了。”
“什么?”沈暮一愣,没明白唐羽在说什么。
唐羽努力的伸出手,试图去拉她的手,好像抓住自己生命中的救命稻草一般。
沈暮本能的去接他的手,可两人的手还没有触到对方,唐羽的那只手就在半空中猛地坠下去,拍在了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埃。
“唐羽!”沈暮将唐羽放平,趴在他的胸口处,紧张的去听他的心跳,可唐羽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唐羽!唐羽!”沈暮按照欧瑾教过他们的,给唐羽做着心肺复苏,双眸通红:“唐羽!”
那希腊神话般的少年,在陷入无边的黑暗前,眼前仍是他心中太阳一般的女孩。
是在大火中奋不顾身将他推出火海的姑娘,是在废弃工厂里拎着棒球棍逆光而来的姑娘,也是如今险些坠崖时紧紧拥抱他的姑娘。
他想,如果这世上真有神话,他大约才是凡人,而沈暮是那个不可亵渎的女神。
他的生命中满是孤独、是黑暗、是濒临死亡的恐惧和受尽折磨的病痛,可沈暮披荆斩棘而来,将这烂透了的生活照耀的那般光芒四射。
她曾不止一次竭尽全力挽救他的生命,也是他黑暗孤寂的生命中唯一一个不曾丢下他的人。
唐羽想,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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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他如见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