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再就近转入一家餐厅。
找人调查霍家同时，他跟牛发财顺便一起盘点了金石集团各产业。
“霍景福若继续报复，我觉得应该是从基石地产公司开始。霍家以房地产为支柱产业，在曲市周边房地产相关行业影响力不算小。”
“还有典至珠宝的各大门店，霍家估计也不会放过。”
杜衡跟牛发财一样的推论。
而下午。
确实正如两人所料，基石地产总经理周烨打电话汇报，说有合作的三分之二的建材商都突然违约，声称不再提供原材料。
“老板，这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公司吧？
不然不可能一起违约。”
“你倒是敏锐，猜得没错。续约是暂时别想了，如果建材短缺，你有什么建议吗？”
“短缺？半年之内都短缺不了的。”
周烨这回答让杜衡不由得眉毛一挑。
这什么情况？
半年时间怎么也都能解决霍家了，这意思是基石地产这边不用他操心了？
“因为老板你跟别的地产公司找银行贷款不同，你是硬桥硬马的现金流。所以我上任后，看正好建材市场价格相对低迷，就直接买了半年所需建材消耗的余量储备。反正保质期长，不用担心浪费。”
这……
杜衡是万万没想到的。
“你很不错！有半年储量足矣！”
“老板谬赞了，这就类似金融期货储备，主要功劳还是因为老板你给的现金，我用起来无需瞻前顾后。”
“既然有人针对我们，那工地其它方面比如工人，我得找包工头重签天价违约金的用工合约去，防止被从工人下手。还有水电……”
杜衡安静听着。
得，不用他多烦心，周烨远比他想得要齐全。
“你放手去办，等此事结束后，找老牛领奖金！”
“好嘞，定不负老板所望！”
挂断电话。
杜衡赞赏看向牛发财：“这人你推荐的，
真的非常好！”
“主要还是老板你知人善用！”
“咱俩就别商业互吹了，再问问公司其它各方面有无异常。”
“正要跟您说。”
牛发财将自己手机信息界面展示给杜衡看。
“钱六爷发了个消息，说有混混想类似吴金鹏那次，打砸典至珠宝门店，被手下混混通风报信给他。他已经让人逮住对方，拎回上谷村进行爱的教育。”
杜衡哑然失笑。
感情我严阵以待一下午，霍家你们就连一丁点浪花都没能扑腾出来啊？
还报复我？逗我玩呢？
“老牛，你说霍家人搞出这么多动作，霍老爷子知道吗？”杜衡突发奇想问道。
牛发财为难迟疑道：“其实这点正是我所疑惑的，从针对基石地产公司这事来看，肯定是霍家人集体意志，光霍景福一个人没法搞出这么大动作。”
“但从您说的昨晚霍康荣行事风格看，这老爷子不应该放任这种反过来甩锅还得罪人的事。”
“尤其还是刚犯众怒之后，更该小心谨慎才对。”
“有道理，那你让人着重查查霍老爷子现在状态。我猜他可能身体出了问题，或者也可能是被架空夺权了。”
两人正讨论着。
面向杜衡的牛发财手机屏幕，又多出一条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