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挣扎着爬起。
忍着身体的疼痛,骑电瓶车离开理发店。
就算心里再怎么恨毒刘芬这对狗男女,杜衡也没忘记自己当务之急,就是给老爸筹手术费。
跟医院看护的老妈说了声。
杜衡又坐公交车,从洪县到了曲市。
他准备先去工作的古董店,看能否预支工资。然后再找中介来看房,把新房挂牌售卖。
总之能筹多少钱就先筹多少钱,总比一分钱都没有强。
刚到新房子。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小衡!你爸脱离生命危险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妈喜极而泣的声音,杜衡听着也泪水无声默默流淌。
从昨晚到现在一连串绝望打击下。
总算有了个好消息!
“医生说最好在一周内动手术,你看咱家两套房子能不能尽快卖掉,降价卖也行。大不了你爸出院后我们租房子住,人在就什么都在!”
“我正在找中介卖。”
“好!对了,你刘叔过来医院帮忙了,你先卖房子,医院这儿暂时不用你操心。”
“小衡你专心筹钱,你爸妈我照顾着。”
崔丽开的免提,刘叔刘常山在一旁喊道。
“谢谢刘叔。”
电话挂断后。
杜衡边想着还能从哪搞钱凑齐老爸一百万医疗费,边快速微波炉蒸了四个馒头。
虽然食不知味。
但杜衡还是逼着自己吃完一个。
剩下三个,杜衡装进保温盒,骑车到了曲市城南大桥。
沿着桥体。
一直走进下方桥洞。
昏暗狭窄的桥洞中,堆着两团卷一起的乌黑棉被。
听见脚步声。
一白发白须小老头从棉被中探出
头。
“小衡来啦。”
“房爷爷,今天我有事忙只蒸了馒头,你趁热吃。”
房爷爷是杜衡爷爷的旧友,以前是个算命先生。打杜衡记事起,房爷爷就没老伴也没子女,一直在曲市附近流浪。
之前杜衡多次说接他一起住。
可房爷爷死活不答应。
杜衡没法强求,只能力所能及的照顾,就跟他爷爷和老爸以前做过的一样。
今天本来就正常给房爷爷送晚饭。
可让杜衡奇怪的是。
房爷爷一反常态,没有先吃早饭,而是盯着他脸啧啧感叹。
“受你祖孙三代饭恩,总算等来否极之相!”
“等我找找,有个东西给你,定能助你否极泰来!”
房爷爷找遍身上口袋,掏出一小黑丸。
“来,吃了它!”
杜衡犹疑不定接过小黑丸,怎么看怎么像是房爷爷刚从身上搓下来的泥。
“我真吃了?”
“大男人磨叽啥?你房爷爷我能害你?”
杜衡心想也是。
便眼一闭牙一咬,将小黑丸丢进嘴里吞下。
“这就对喽,倒!”
伴随房爷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