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念,你已经长大了,别总说些气话。”韩慕白放下汤碗,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如今这个情况又怎么能回玄霄呢?”
以念低下眼眸,神情有些恍惚,“我知道我不仅瞎了,还失了身,玄霄功法我也再也修炼不了了。可我情愿回玄霄做一个奴仆,也不要再呆在这里了。”
韩慕白面色沉凝,道:“你与元彻私奔,又有了肌肤之亲,在玄霄不只是破戒,还犯了淫乱之罪,要受七十二道雷击之刑。你又如何受的住?”
“可我在这里会生不如死!”以念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初我以为元彻哥哥还是爱我的,只是他在生我气才那样对我。可是我错了,他根本就是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现在的他只会让我感到害怕恐惧,每晚都是煎熬。师兄你救救我,救我离开这里吧!”
韩慕白眸现哀怆,“对不起以念,是师兄无能没有保护好你。未来师兄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以后的路要你自己坚强的走下去。元彻他并非移情别恋,你给他一些时间,或许他有天会幡然醒悟的。”
“可我做不到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享他,那个女子是魔君而且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还听侍女说等她生下孩子,元彻哥哥就会娶她为妻。我怎么争得过,那到时候,我又算什么呢?”
以念话音未落,门外就有人冷冰冰地回答道:“算个家妓。”
这个熟悉的冰冷声音在门外响起,殿内二人如遭雷殁,蓦地抬头,殿门已经被推开了。
萧元彻逆光立在半敞的寝殿门外,瞧上去森寒高大,腰背笔挺。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跨入,裹挟着寒气。
一时间殿内灯火摇曳,烛光照在他黑色修身长袍上也是冷的,黑袍如泼墨翻涌,带着袭人的寒意。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他走到二人跟前,周身散发着一种瘆人的寒气与杀意,自上而下的俯视二人道。
“元彻......”韩慕白刚站起来,却被他施展灵力一挥,凌空击飞,撞到一旁的墙上。
以念听见动静,惊恐地大喊道:““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样!”而此时倒地的韩慕白已然无力作答。她摸索着下榻,向着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周身锁魂链所形成的符咒再次发出赤红色的光,如同无数毒蛇一般钻进他的胸膛,吸取他的神髓。韩慕白嘴唇翕动,剧痛开始像烟花炸开,眼前是光与影在激烈翻沸。
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最可怕的是意识是如此清晰。即使他极力忍耐,不愿让以念看到他有多么痛苦的模样,却还是痛到魂识模糊,筋络根根暴突。
萧元彻浑不在意他的痛苦,在旁解释道:“每晚子时,锁魂链都会吸取一次他的神髓,今日是提前了而已。”
以念已然崩溃,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这些天大师兄遭受了什么,直到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见她受辱而非受刑后,会如此宽慰。
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她一定要赌一把的决心。
在此之前,她唯有隐忍。
“大师兄!”以念泪如雨下,奔向韩慕白,却被萧元彻一把拦下。
“看来我对你们还是太仁慈了......”萧元彻掰过她的身子,让她直面自己如嗜血野兽一般的眼睛,“你不是才答应过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吗?这就想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