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萧元彻气定神闲地从榻边站起来,道:“杀我们可以,总要给个理由吧。”
?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杀你们做什么?只不过是请你们为西川的百姓做些贡献罢了。”掌柜又指向顾承远与绾绾,“加上你俩正好凑齐九十九对童男童女,能作为贡品献祭给河神大人,解救千万西川百姓之苦,你们应该为此感到荣耀!”
?
绾绾不服气道:“凭什么就我俩要被献祭!他俩呢?”
?
以念窃笑,“谁让我是公子的侍妾,你们只是普通的侍女和侍卫呢?”转首向掌柜询问道:“既然我俩不是童男童女,那是不是没我俩什么事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
掌柜冷笑,“呵!知道这么多秘密还想走?”随后对手下吩咐道:“这两个先关起来,到时当燃料丢进丹壶烧了。”
?
以念无奈,“又烧?”
?
绾绾幸灾乐祸道:“看来还是献祭好一点,被淹死至少还能留个全尸。”
?
四人刚被绑上,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城主到!”一众劫匪,立刻向两边退开,为城主让出一条道。
?
只见掌柜和小二对为首峨冠博带的中年男子点头哈腰,想必就是这晖台城的城主了。
?
?这城主一来便是夸奖掌柜做得好,看来这抓年轻男女献祭河神之事正是这位城主一手策划的。
城主打量着被抓的四人,拧起眉头,似乎对四人身份有些疑虑。
同样打量着四人的还有城主身边的年轻女子。女子长相平平有些胖,却华冠丽服,一看就是官家小姐打扮,不难看出应是城主之女。
这位官家小姐的目光很快就粘在了萧元彻的身上,而他的余光也正好卷触到这道炙热目光,想了想,打定了主意。转眸看向那大小姐,朝她嘴角上扬,风流一笑。
这一笑,笑出了一分不羁,三分狷狂,六分“小姐你应该救我回家”的意味。再看这位大小姐,已然为这一笑狠狠地心潮荡漾了一把,霎时脸如虹云,娇羞不已。
若不是双手被绑,此刻其余三人真想为他拍手叫好。
这头,掌柜还在向城主禀报着要将顾承远绾绾秘密运入地牢之事,侧目看到萧元彻和以念俩人死到临头还在嬉皮笑脸,于是又道:“城主大人这两个人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留着是个祸患,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处理掉?”
城主瞥了眼二人,点点头。眼看手下的人正要动手,大小姐坐不住了,急道:“住手!”说罢上前推开持刀的小喽啰,挡在萧元彻身前,“爹,我保证这位公子他一定不会泄密的!您就饶他一命吧!”
城主道:“你凭什么保证这小子不会泄密?我看他们几个衣着不凡,多半图谋不轨!这是关系到整个晖台城存亡的大事,不可儿戏!”
若是真的动手,那他们的身份就隐瞒不住了,以念在旁忙帮腔道:“城主大人,我家公子身患奇症只是为求药而来,绝不会泄露城中秘密的。若不信可找个懂医术的号脉便知。”
城主顾及女儿的阻扰,似乎有些动摇,吩咐一个懂医术的手下,上前把脉。片刻后,那手下点点头,道:“回禀大人,此人心脉衰竭,血气逆行,确实是得了重病。”
大小姐见此撒娇道:“爹!您看他就是来求药的,就放过他吧!大不了先把他带回府软禁起来,好不好嘛,爹!”
城主看上去很是宠这个女儿,无奈妥协道:“我看你是看上这小白脸了!罢了,带回去吧!”
城主女儿这下高兴了,立刻亲自解下萧元彻身上的绳子,不用他说话,就已经被迷德神魂颠倒了。眼看萧元彻有着落了,以念可慌了,这城主也没个儿子为她求情啊。
萧元彻朝她一挑眉,一副让她自求多福的模样。脖子有些冰凉,低头一瞧这刀又架脖子上了,心想,这个城里是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吗?
?看了一圈顾承远和绾绾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最后实在无计可施,拿出装柔弱的看家本领,努力挤了两滴泪,朝着城主委屈巴巴哭诉道:“城主大人,小女也还不想死,还望大人您也能饶了小女一命,小女愿服侍大人左右……”
绾绾噗嗤笑了一声,嘀咕道:“念儿这是想要做公子的岳母啊……”
?
只可惜这美人计并未生效,城主闻言面无表情,竟不为所动,依旧下令让手下动手。
以念闭眼暗道,完了……
不成想,那店小二却在关键时刻对城主道:“城主大人,这女子颇有些姿色,就这样杀了也可惜。不如送给那河神使者,您看可好?”
城主捋一捋胡须,想想同意道:“也好。”
?
?以念暗自庆幸,能见到河神使者正中下怀,于是收起眼泪,顺从道:“多谢城主大人,小女一定服侍好使者大人。”
如此,四人便各自有了好去处。萧元彻被城主女儿带回了城主府,以念被送去了使者大人所在的驿站,顾承远和绾绾则是送入了关押献祭男女的密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