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下思索从当年赤炎兽封印被破,钟道那一闪而过的失望,再到如今指认萧元彻杀了钟寰钟祁,看来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钟道身上。
如果没有意外那么钟寰钟祁应该都是死于他手,毕竟他二人一死,钟道便成为了名正言顺的掌门,只是此事与萧元彻入魔又有何种关联呢?
以念一时也想不出,既然暂时也出不了焚影,还是先从萧元彻身上着手吧。
从温泉中起身,她踱步至镜前,本想看看自己是否又变回了丑样子,却因为这一身欢爱的痕迹,愣在了镜前。
别的地方穿上衣服还可以遮掩,可偏偏就是脖颈处那些被他吮咬后留下的吻痕,颇为明显。
“还满意吗?”萧元彻轻笑的声音鹜地在身后响起。
以念一惊,有些窘迫的将衣服披好,回身尴尬地对他道:“明日我还要回劳室,能不能帮我把脖子上的痕迹消掉?”
他笑意更浓,触碰着这些痕迹,像是在无声控诉着他的粗鲁,“这样不是很好吗?不然别人怎么会相信你这个丑女真的侍寝了呢?”
他又掰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铜镜,从她身后缓缓解开衣结,“而且还能证明这一夜你我是有多缠绵,我对你这个丑女是有多满意。”
幽深的俊目流波溢彩,巡视着镜中的她,湿发如墨水般肆意在光洁的身躯上,令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刚刚出水的勾人妖魅。
以念忽得从镜中察觉出他眼神不对,那眼里的火热浓重得几乎要溢了出来,叫人想要忽略都不行。
她立刻拉拢衣襟,戒备地与他撤开距离,道:“我该回去了,天一亮就又要干活了。”
萧元彻扯了扯唇角,讥诮道:“今晚的活不是还没干完吗?感觉还舒服?”
以念一开始还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待反应过来立刻粉颊火烧,并不想回答他这流氓问题。
“不回答就是不舒服咯?那让我再好好表现下!”
见他又不怀好意的靠近,以念连忙道:“舒服,舒服......”
他失笑,一把将她又拉入怀中道:“既然让你舒服了,那该换你让我舒服下了。”
果然他的问题就是挖的坑,无论怎么回答,最后都是一种结果。
以念这会一身散架的骨头还没重新复苏,要是再被他折腾恐怕今夜是要死在榻上了,想着这种死法实在太丢人,但又不能严词拒绝激怒他。
最后心念一动,媚声媚气道:“意犹未尽的感觉才是最好的,若公子想邀奴婢共赴巫山还望明日请早。”
萧元彻也不知道自己被她下了什么蛊,竟也体谅她道:“那明晚再与魔君探究双修真谛。”
走到劳室大院门口,已是天色大亮。尚未推开院门就听到院内几个侍女们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阿丑一晚上都没回来,不会是......”
“我听说冥姑娘因为公子求娶公主的事,正跟公子闹别扭呢!公子肯定是为了气冥姑娘才找个丑女侍寝,没想到便宜了阿丑。”
“你以为这是好事吗?冥姑娘这般心狠手辣,怜若不过是个贴身侍女,都被她杀了,何况这个阿丑还敢侍寝,看来是要被冥姑娘大卸八块了。”
看来在侍女们传言中她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以念推门而入,所有人的目光刷地集中在她身上,更为准确来说是集中在她的脖子上。
院内的侍女麽麽全都傻愣愣地瞧着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皆是一副仿佛看到了怪物的诡异表情。
姜姑姑风风火火地迎了出来,笑着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最后目光也停留在了她那仿佛被狗啃过的脖颈间,随后笑着道:“阿丑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以念被她看的颇有些不自在,道:“小明,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劈柴了。”
正转身就被姜姑姑拉住,“还劈什么柴呀,姑姑对你之前是严苛了些,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没休息好吧,以后你也不用再睡柴房了,姑姑特别给你收拾了一间房,走!随我去看看满不满意。”
姜姑姑说着拉过以念,带她到了一间低矮平房,内里打扫得也算干净,房中一张通榻大卧铺,一桌几椅,墙角一个炭火炉,虽也简单,但也比那脏乱的柴房不知强上多少倍。
姜姑姑唠叨几句后便出去了,以念这一晚被萧元彻折腾得着实没有休息好,倒在卧铺上,模模糊糊得就睡了过去。
而另一方面,玉北辰也来到了承王府前,一圈巡视下来,这承王府里里外外虽都有禁军把守,固若金汤。
但照理说顾承远武功不低也有一定修为,要悄悄逃出来也不是难事,可而今他竟会乖乖认命?此事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玉北辰被以念化去了七成功力,此时也不愿冒险闯府救人,于是心生一计,大摇大摆地走到承王府前,向侍卫道,“我是定远侯府玉北辰,奉昭容公主之命前来探望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