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李观棋一个劲低头喝水,蒋定没好气道:“二哥,你别喝了,你赶紧想想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蒋定又对着齐思嚷嚷道:“四弟,刺杀计划还有撤退路线都是你制定的,你到底靠不靠谱啊。”
其他两人不像蒋定那样情绪外露,但也在暗暗担心齐明煦。
听到蒋定的话,齐思顿时忍不住了:“我从进京后就没有休息过一天,一直在熟悉京都大街小巷,还扮成倒夜香的、送柴的、送木炭的混入季府和官衙,这才成功掌握了季玉山的行动路线。你说谁不靠谱呢!”
“我看肯定是你给大哥准备的弓箭有问题,准头不够,这才没能一箭射死季玉山!”
李观棋头疼:“这种时候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
“三弟,你放心吧,看那些官兵的表现,大哥肯定还没被他们抓到。”
“感孝寺距离城隍庙太近了,我们必须马上撤离,找到另一处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混入京都打听大哥的消息。”
三人迅速商量好了对策。
他们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齐思刚拿起自己的行囊,就听到门外传来三长一短四长的敲门声。
“是大哥回来了!”
齐思露出惊喜之色。
但大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并非齐明煦,而是一个披着火红狐氅、戴着黑色绒毛帽子的清俊少年。
齐思脸上喜色一凝,右手悄悄背在身后,朝李观棋和蒋定比了个手势,同时左手摸向腰间匕首。
南流景察觉到了齐思的小动作,立马出示玉佩和信件:“是齐兄让我过来接你们的,这是他写给你们的信。”
齐思垂眸一看,心中警惕去了一大半:“是大哥的玉佩。”
李观棋快步上前,接过南流景手里的信:“字迹也没问题。”
这封信是齐明煦重新写的。
在信里,齐明煦简单交代了自己的情况,还让李观棋他们赶紧跟着南流景撤离感孝寺。
飞快读完这封信,李观棋抬头去看南流景。
南流景道:“我知道几位有很多问题要问,不如先随我离开这里再说?”
“好,我们走。”李观棋也不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