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辈自称是“昭天门长老,贾言”,莫非是……
假言?
如果那位前辈是受邀前来参加论剑大会的江湖人士,根本不需要刻意编造假身份和假名字。
她这么做,十有八九是因为她的身份和名字有问题。
她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那座山上?
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想要对旭阳派不利?
就在阿昔心乱如麻的时候,门外有人重重拍打她的门。
阿昔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肩上,走去开门。
大门一开,阿昔还没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就先听到了谢师姐刁蛮尖锐的指责声:“好啊,阿昔,你果然在屋里睡懒觉。你知不知道今天医馆有多忙。”
“符师弟,我就说吧,她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我看啊,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就因为我爹昨天让她去摘红毛草,她今天就敢不去医馆。”
阿昔气急:“师姐,你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
“我说错了吗。”谢师姐双手抱臂,“我爹让你摘的红毛草呢?”
“我屋里有小半筐红毛草,你们先拿去应应急吧。”
谢师姐抱怨道:“你摘了小半筐?那你怎么不亲自送去医馆,还要麻烦我们两个多跑一趟。”
阿昔不愿意与谢师姐多说什么,转过身,扶着墙壁慢慢走到角落,抱起竹筐,将它交到符师弟手里。
只要稍微注意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的腿脚不太方便。
可谢师姐压根就没注意到,她素来都不用正眼看阿昔:“这小半筐能顶什么用啊,我懒得计较你偷懒的事情了,你赶紧进屋换身衣服,然后带我们上山采摘红毛草。”
阿昔再好的脾气,都有些受不了了:“我现在上不了山,我昨晚……”
谢师姐眼睛一瞪,急吼吼打断了阿昔后面的话语:“你说什么!你不带我们上山,我们临时要去哪儿找红毛草?要是耽误了我爹的事情,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别以为有慕师兄护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阿昔姑娘昨晚被困在山上担惊受怕了一夜,腿脚还受伤了。都这样了,她下山时还不忘记将这半筐红毛草背下来。你这个做师姐的不关心一下她的伤势就算了,怎么还要逼她带你上山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满半雪站在不远处,怒气冲冲道。
谢师姐很少被人这么指责,当下也来了气:“你是何人?”
听到满半雪的自我介绍,谢师姐撇嘴。
一个小门小派的弟子,也敢在他们旭阳派的地盘上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