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盟给每个来上党课的人都安排了住处。公寓就在总部后面,班希他们都是一室一厅,谢逸年待遇高,分到了三室两厅。
姚容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天师盟真是大手笔。”
谢逸年:“我也这么觉得。”
其实能被邀请来总部上党课的天师,就算再年轻,手里也不会缺钱。但天师盟摆出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心里舒坦。
稍晚一些,班希和湛冰云提着从餐厅打包的餐盒过来了。
他们是来见姚容,顺便和谢逸年一起吃饭的。
一进门,班希就热情地喊起了“姚姨”。
湛冰云比较矜持,但眼里同样透着好奇。
姚容对班希和湛冰云的观感都很好,将提前准备好的见面礼送给他们。
等到湛冰云和班希提着垃圾离开,外面已彻底黑了。
谢逸年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看书,效率却不太高。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谢逸年连忙过去开门。
姚容将温好的牛奶递给谢逸年,问:“看到有光从门缝里泻出来,都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谢逸年一口气喝完了牛奶:“想再看会儿书。”
“看得进去吗?”
谢逸年一懵:“啊?”
姚容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子,转身去阳台:“我们来聊聊吧。”
盛夏的夜晚,嘈杂又闷热。
阳台窗户半开,空调冷气从客厅逸散出来,与夜风撞在一起,彼此消融。
谢逸年忐忑地站在姚容身边,双手抓着栏杆,头微微低垂着,透出一种做错事被抓住的心虚,又有一种害怕面对结果的可怜。
姚容不免好笑:“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谢逸年摇头又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姚容追问。
谢逸年赌气:“你不是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