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豪眼中的悲伤悉数化为了冷漠,他盯着那一行字,神情逐渐化作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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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谢逸年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要喝牛奶吗?”姚容端着一杯牛奶,站在他的门外。
谢逸年连忙请她进来,跟姚容说:“我也不知道这么贸贸然把事情告诉赵先生,到底对不对。”
姚容平静道:“这件事情总要告诉他的。”
也是。
无论将文字编辑得有多委婉,无论将话语粉饰得有多温和,真相都是如此残酷。
谢逸年把这些愁绪抛到脑后,先说正事:“赵先生说,他在D市有个合作伙伴,他想联系那位合作伙伴,让合作伙伴派人连夜送我们去H市,你觉得怎么样?”
“我和希希都不需要睡觉,只要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
谢逸年松了口气:“那我就把地址告诉赵先生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反正我在路上也能补觉。”再说了,他这么年轻,就算一晚上不睡也熬得住。
“顺便把桃木剑这些都带上。”姚容提醒他。
这一行,估计会有波折。
半小时后,谢逸年一手抱着瓦罐,一手推着行李箱,和姚容一块儿坐上了一辆车子。
在天亮之前,车子抵达H市人民医院。
乘坐电梯直奔病房,谢逸年和姚容见到了一夜未睡的赵政豪。
赵政豪的目光紧紧黏在瓦罐上,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
赵希的身影浮现在半空之中。
“希希!”
“爸爸!”
赵希像以前一样,向赵政豪扑过去,身体却完全穿过了赵政豪的手臂。
“妈妈!”
赵希又看向无声无息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试着去触碰,同样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