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症虽无大碍,却得静心调养些时日,方能痊愈,如若调养不好恐日后会落下病根,那可就真的难办了。”
谢纾微松口气:“明白了,你先去忙吧。”
孙老太医朝他行了一礼,背着医箱,转身走进厢房。孙老太医进了厢房又把方才对谢纾的话同明仪说了一遍,而后开始施针。
施完针,去了隔壁耳房歇息。这几日由他负责看顾太皇太后的病情。其余几位太医回了太医署。
明仪守在王太后床旁寸步不离。
谢纾轻声走了进来,拍了拍明仪的肩膀:“你连赶了几日路也累了,先去歇息,这里我会请人过来照看。”
明仪摇了摇头,挤了湿帕子替王太后擦手:“皇祖母危急时最想见的人是我,我是她最牵挂的人,得在这守着她等她醒来。”
谢纾深深地望了明仪一眼,不再说什么。
“夫君。”明仪眼巴巴看向谢纾,“太医说祖母这病需得好好调养些日子,不能落下病根。这些日子我需留在大慈恩寺照料。”
谢纾挑眉:“所以……”
明仪歉声道:“我会在寺里住一阵子,暂且回不了宜园了。”
苏晋远死后,朝中尚有许多琐事未处理,谢纾脱不开身每日往返大慈恩寺。
这便意味着他们又要暂别。
谢纾自是不愿意再与她久别的,只他也明白,明仪下定主意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只好轻叹了声,纵容她道:“好。”
“不过别忘了老规矩。”
“好。”明仪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见四下无人,轻啄了啄他的唇,连哄带应,“会照顾好自己,每日都给夫君报平安。”
门外响起乘风的轻咳声,谢纾知道他该走了。他低头吞掉明仪唇上的所有口脂才离去。
谢纾前脚刚走,一直躺在拔步床上的王太后缓缓地睁开眼,唤了声:“姝姝。”
姝姝是明仪幼时的乳名。
明仪回头坐到王太后身边:“您、您什么时候醒的。”
王太后虚弱地抿了抿唇,浅笑了声:“就在刚刚他抱着你低下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