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目睹了全程,对明仪竖起大拇指:“殿下实在是高,猜透了这群马屁精的心思,刻意将摄政王的画放在了最后。”
明仪扯了扯嘴角:“……”
她也没好意思告诉程茵,其实她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打心眼里觉着自己夫君的画是最好的罢了。
倒是她弄巧成拙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场义卖会算是顺顺利利办了下来。
明仪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正打算起身告谢众人。
只她刚一站起身,忽觉一阵晕眩,伸手扶住身侧的紫檀木桌角。
众人的目光都朝明仪关切地看来。
云莺慌忙去扶她:“殿下您怎么了?”
明仪抿了抿泛白的嘴唇:“我……头晕。”
她视线开始模糊,在失去意识前,听见程茵脱口而出了一句。
“殿下,莫不是有了身孕?”
身孕?
“……”
明仪眼前一暗,彻底失去了意识,等在醒来的时候,她已躺在了禅房里,还见到了久违的谢纾。
她从未见过谢纾的衣衫这般皱,他的眼底青灰一片,额前散乱的发透着疲惫和匆忙赶来之意。
明仪瞧见他的样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身旁的小桌几上,还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明仪满脑子都是失去意识前程茵说的那番话。
她小声问了谢纾一句:“那是安胎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