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房门在明仪眼前关紧。
外边的一切都与她和谢纾隔绝。
明仪看着谢纾向自己走来的身影,一点一点地往后退却,直到被逼到床角退无可退。
“本宫说的是和离,不是圆房!你、你听明白了吗?”
谢纾坐到床沿上,看着她泛潮的眼睛,应道:“臣明白。”
但,和离是不可能的。
他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微微侧身朝她靠近。
屋里点了一盏小油灯,昏黄灯火照得谢纾的侧脸忽明忽暗,瞧不清他神色。
明仪紧绷着身子,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谢纾看出她的戒备,也不急着行动,他面对着明仪,抬指轻轻揩去她眼睫边上的水雾,耐心问她:“身上可有不适?”
关切的话语让人放松警惕。
明仪喝多了桃花酿,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都难受得紧,可对于素来喜洁挑剔精致的她而言,最令她难忍的,却是浑身上下散不去的酒味。
她本能地吐出一个字:“臭。”
谢纾了然一笑:“可要沐浴?”
明仪神志迷蒙,下意识点头。
却听谢纾道:“我带你去。”
明仪半垂着眼迷迷糊糊,却也觉察出这句话的不对劲,道:“你带我去?”
“殿下醉了,多有不便。”谢纾沉着眼,“臣帮你。”
帮她?怎么帮?
明仪摇摇头:“我要云莺。”
谢纾抱起她,低沉着嗓对她道:“云莺去忙了。”
明仪醉醺醺的,思绪如一滩烂泥,总觉得有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很快,她被谢纾横抱着去了净室。
净室内水汽氤氲,袅袅热气萦绕在二人身侧,谢纾把明仪抱到浴池边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