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敢,你的时代结束了。”
吴驹瞥了纪敢一眼,起身向山谷外走去。
“全部绑起来,我们回程!”
“是!”
队列中的人全部被绑了起来,在章邯指挥下押解,向岐山方向行去。
吴驹则在翻身上马后长出一口气。
长达两天两夜的追击,确实不是这么简单的。
包括这看似戏耍纪敢等人的“十面埋伏”,其实也只是个围追堵截的心理战术。
吴驹派出的斥候发现了纪敢等人的行踪,但由于势单力薄不敢正面对抗,于是在必经之路插上秦剑,让纪敢误以为那个方向有危险,继而换方向。
一来二去,纪敢等人几乎是在原地踏步,大部队也就赶到了。
原理就像通过画线的方式拦截蚂蚁一样,也多亏了这心理战术,成功把纪敢这帮人整崩溃了。
不然想要彻底擒住他们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不过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天际边似乎漾起一抹鱼肚白。
吴驹策马,向着岐山方向奔腾而去。
……
秦庄襄王元年十月九日,医家燕国长老纪敢刺杀魁首,后出逃,被魁首吴驹亲自率兵抓回。
十月十二日,在同党指正下,纪敢因结党营私,诬陷未遂,刺杀魁首,畏罪潜逃四项罪名被处死,其他同党则被判处流放。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