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
“我们一直走的都是直线,哪来的鬼打墙?”
其他人反驳。
有人走上去观察了一下剑刃,旋即摇摇头:“磨损程度差距很大,这是和刚才完全不同的两把剑。”
“走!”
纪敢的话只剩下这一个字。
此时没人注意形象,但若是注意到的话,定能发现纪敢的身形已经很狼狈。
并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哪怕是队列里最镇定的、身为主心骨的纪敢,眸中也带了一缕慌乱和恐惧。
接下来。
往东北走,有剑!
往西南走,有剑!
往北走,有剑!
恐惧的气息在队列里弥漫。
终于,在再次改变方向时,有人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呆滞住了。
“怎么了?”有人还没意识到。
那驻足的人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来时的路:“我们刚才……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吗?”
众人不解,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刚离开不到十米的地方,又插着一把秦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