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吴师,我师父现在怎么样了?”其中一个徒弟急切的问道。
“昏着呢,回头你们消完毒可以进去看看他,这两天青卢子前辈就住我这吧,防止什么突发情况。”吴驹说。
“哦哦。”几个徒弟连忙点头。
吴驹从魏磬手中接过一个装满血水的盘子,盘子中央还放着一个小肉块。
“这便是疡的真面目,也就是我说的肿瘤。”吴驹稍加展示之后,便将其递给了苏长老。
苏长老等一群人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左看看右看看,好奇的不行。
“别看了,再看都臭了,找个方法保存下来才是正事。”吴驹没好气的说道。
“哦哦。”
日常稳重的苏长老此时也像个听话的学生一样,连忙端着盘子离开。
吴驹长出一口气。
直至这一刻,他才确定,手术成功了!
同时,世界上第一场外科手术也就此圆满告终!
在许多年后,吴驹被奉为外科手术的鼻祖,青卢子被认为是第一位接受外科手术的患者,张师、贾师、闫师甚至魏磬都名留青史,被认为是外科的先驱!
乃至于八月十六这一天,也被定为世界外科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