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回众人听懂了。
仅仅听着这个描述就毛骨悚然。
如今的行军打仗中,也有许多类似的情况,箭头或者箭头碎片嵌在血肉中,便用刀将其切开,取出异物,再敷上药草。
但这太简陋了,比吴驹所讲述的切除肿瘤要简单太多倍。
“原来这就是手术啊。”青卢子点点头。
“您能接受吗?”吴驹问。
“应该挺疼的吧?”青卢子反问。
“不疼,我会给您用一种叫麻醉药的药物,使用后一点痛觉都没有。”吴驹说。
青卢子沉默少许。
吴驹提出的这个“手术”概念实在太骇人听闻。
青卢子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点了点头:“我没问题,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行,前辈就是直爽,我敬您一杯。”吴驹点点头。
“当是我敬你,我是病人,你是医者,是你帮了我的忙。”青卢子说。
“那诸位共举杯,权当为我壮胆,为前辈祈福!”吴驹道。
众人举杯同饮。
这一夜推杯换盏,喝到很晚,众人才纷纷散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