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驹……真想去见识一下是何等人物啊!”
“听说他不过弱冠之年!”
“我听人说他发明了一种手法,足有起死回生之效!”
“果然,有才的人是样样都有才。”
舱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这时,突然有一人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诸位,杯中薄酒已尽,聊表心意,吾先走一步!”
有人问:“去哪啊?这酒都还没喝完呢。”
那人道:“来稷下求学亦有年岁,还未回家看望过爹娘,受吴大夫启发,归家尽孝,不日再归,吾去也!诸兄莫送!”
那人离开。
舫内众人愕然。
不多时,不断有人离席,理由都是一样的:思念父母、妻儿、家乡,想回去看一眼。
“华裳我回曲阜去看看!”这是孔臻的留言,说完这小子就遁了。
姜堪对这些行为很鼓励,到最后甚至与周泠然也离开了,说是要去一趟燕国,送周泠然去与其父亲团圆。
此时此刻,最惊愕的便是李华裳了。
意外出现一传世之作,这是喜,间接性送走了一大帮客人,这是悲。
作为画舫主人,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不过李华裳倒是看得开。
看着淄河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榜单,李华裳心中有些好奇。
“吴驹……那是个怎样的人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