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真的是她做的吗?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
他踉跄了几步,靠着轿车软软的坐倒在地。他不相信,不愿意相信那些事是她做的。可是她竟然亲口承认。
她怎么能这样?他怎么会爱上这样处心积虑的女人。
天啊……
他捂着刺痛的心脏悲痛不已,一双犀利的眼眸此刻布满水光。他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竟然会是如此恶毒的女人,他要怎么去面对这些事?
浓浓的血腥冲胃里用上来,他忍了好几次却还是一口喷了出来,喷得一地都是。他想站起来,想回家,想守着女儿,想守着那些亲人,可他竟然无法站起来。
他大口的呼吸着,仿佛随即就会被死神带走。
他没瞧见,离去的风谣一直站在电梯边的柱头后面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忽然间伤心成这样。
她有种想去扶他的冲动,可是她没有。他那么不屑的呵斥她,羞辱她,她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她轻叹一声,转身走进了电梯,傲然远去。
冷夜,风很轻,但很寒,天地间像忽然斗转星移变了时空,不再熟悉。
东海边,雪儿身着一条白色绒线长裙,静静的坐在礁石上,任凭那肆意的浪花打湿她的裙摆,亲吻她的纤足。
尽管海水透着刺骨的寒意,但她丝毫不觉得,因为她的心,要比这海水更冷。
海平面上波光粼粼,是远方码头倒影的灯光,很是昏暗。
雪儿握了一把鹅暖石,时不时的扔一颗在海里,会激起几个轻浪。她机械的重复着动作,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心里很乱,很惶恐,因为慕凌枭诡异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依然坚定的相信风谣是清白的,这让她非常生气。
她已经快黔驴技穷了,想不到任何能让他们俩迅速冰裂的办法,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她的计划就全盘落空了。
“呜……呜……”
海面上忽然传来悲鸣般的汽笛声,她举目望去,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一层层的浓烟不断被海面吞噬,再化为巨浪咆哮。
她紧了紧薄薄的外套,正要起身,却听得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叹了一声。
“哥,你怎么来了?”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发生什么事了吗?”陈冉在她身边坐下,回头淡淡瞄着她的侧脸。
昏暗的光影下,她那张被毁的脸看起来异常惊悚,就像谁把她的脸忽然间横切了一样,诡异又可怕。
“听说风谣好了?她怎么会好起来的?”
雪儿在听到黛芬跟她说摩奇和风谣病都痊愈时,一直都将信将疑的,因为风谣那个病菌绝无解药的。
陈冉点了点头,有些唏嘘,“是啊,是小宇用他身上的血蛋白帮她控制了病菌的繁殖,真是没想到啊。”
“……什么?他竟会这样付出?”
陈冉耸耸肩,无奈的笑笑,他猜不透那小破孩会如此用心,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样付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