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时间磨得难受，童晓抬了下眼，莫渊正朝着天花板吐烟圈...童晓又回头盯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碗。
“呵，谢错了人，那是DJ换的。”抽了几口烟，莫渊才回话。
“我...我看到了是你换的！你把低音开强了些，是要我注意节奏，把音乐换得更快，是想让我表现得更好一些！我...我...”
莫渊这才回头，看着他红透的脸。
“后面跳的不错。”
童晓猛地抬头，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还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吗？”莫渊看他。
“...拿冠军。”童晓眼神闪躲。
“你就记得这个了？”莫渊轻笑。
“还有...没拿冠军的话，给HUSH拖一个月地。”
莫渊笑得更厉害了，眼里有些无奈。
“拖？...”这一天抽了太多烟，他不自觉的咳了起来，“那就拖吧。”
猛咳还是牵动了背后的伤，有些难受。他轻哼了一声。
童晓伸出了手探过去，又停在了半空。
莫渊好笑的盯着那只手，又看看他满脸的关心。
愧疚了？
想要弥补，又不敢？
最后，童晓的手还是移开了，把面前菜堆成山的碗，递给了莫渊：“你一晚上没吃，桌上的菜都快没了，这些我都没吃过的...”
“你先吃。”
莫渊语气轻飘飘的，童晓的脸更红了。这个“先”的意思，是童晓吃过之后，莫渊再吃？
童晓拿起筷子，扒拉了几口碗里的菜，又看着碟子里的鱼片：“吃...吃了。你吃鱼吗？刚听说你喜欢吃鱼...我也没碰碟子里的。”
莫渊闷声：“夹给我。”
童晓应了一声，红着脸拿起了公筷。
“用你的筷子。”
“...”
突然的窘迫，尽收莫渊眼底。
童晓的手在半空怔住许久，才把公筷放了下来。拳头捏了捏，最终还是拿起了自己的筷子，把鱼片夹了起来。
轻颤的筷子到莫渊的碗边，莫渊又笑：“我手上没劲。你喂我。”
童晓不可思议的看着莫渊。骗谁呢！刚才还举杯喝酒。
他知道莫渊故意刁难他了。许久，童晓还是因为心中愧对，妥协似的低了头。他瞟了眼闹哄哄的旁人。
“小陈，把队友带出去玩。”莫渊招呼陈旭新，又朝童晓抬抬下巴，“我要了解一下新队员。”
陈旭新立马会意：“好嘞！来来来大家转场FATE啊，今晚我请！”
听到要去大名鼎鼎的FATE酒吧，大家都簇拥着陈旭新这个FATE老板，立马不见踪影。
包厢中只剩下莫渊和童晓两个人了。
“嗯？”莫渊又提醒愣着的童晓。
童晓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但还是听话的，把鱼片夹到了莫渊的嘴边。
莫渊没有张嘴。只是玩味的盯着他。
“吃吧...”尴尬的声音轻颤。
不料，莫渊轻推筷子：“这都能接受，那就直接亲吧。至于亲哪里，你懂的。”
莫渊坐直，好整以暇的看着童晓，等着童晓的动作。他半仰着头，俯视童晓棕色的头发。
发尖轻轻的抖着，童晓的脸红白变化了几次...终于认命似的，抬脸起身，冲着莫渊的嘴，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