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弧度。
前提是。
她没有见过他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
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
她的脑海中都会闪过的一幕:
在那个昏暗喧闹的会所,一双双男人或戏谑或贪婪或兴奋的目光之下。
她躺在冰冷的台球桌上,一丝不挂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传来刺骨般的冷意。
却抵不过她心中的冰冷。
她崩溃的挣扎,哭泣着,求他。
那道隐藏在阴影中的身影如同魔鬼,一遍一遍将她凌迟,那一刻的她如同一条被主人抽打的母狗,一声声的哭喊与求饶,只会激起主人更加疯狂的欲望与凌辱。
四周那一声声兴奋的口哨与喝彩如同梦魇般永远的萦绕在她心头。
好似噩梦般挥之不去。
想不起来。
是因为太痛了。
不可触碰。
她脸上的讽刺越来越大。
嘴角讥诮的翘起。
相比于那一晚。
男人在钢琴上当着她的面与不同女人一遍遍的上演活春宫根本不算什么。
她只是被囚禁的情妇。
她的眼泪已经在那天流干,那个晚上究竟是怎么结束的。
她居然有些记不清了。
可是,她知道。
她作为人的所有骄傲与尊严在那一天彻底被碾碎。
从此,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只剩下为了复仇的空壳。
“如果愿意,我真的不愿想起那些记忆啊。”
女人望着正在进入别墅的男人,眼中的光芒透着一丝丝悲凉与绝望。
“可是,怎么办?霍南旬,这都是你给我的啊,你把我变成这个模样,谁都回不去了。”
她低头从抽屉的最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从里面抽出一支精致药瓶,白色的粉末如果细密的流沙晃了晃。
她的眼神飘渺冷清。
“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如今儿子大了些。
她在霍家已经站稳脚跟。
还有宋家帮衬,就算没有了男主人。
她也足够的能力面对外面的豺狼虎豹,为自己的儿子遮风挡雨。
伴随着下人的关门与问好。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楼梯道中回荡。
精致大气的古老钟表,代表时针的华丽刻度指到了“十”的位置。
当。
清脆悠扬的钟声响起。
终于,她静静地闭上眼睛,手突然握紧那瓶粉末,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微笑。
她要感谢系统的提醒。
让她时刻铭记那些刻骨的仇恨。
要不然,这辈子的顺畅,让她快忘了上辈子那些黑暗与绝望。
“霍南旬,前一世的债,你今生终究是要还的。”
窗外,两道人影静静地看着她将那瓶药粉打开。
白露见状脸上先是露出讶异,随即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