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狭长的眼眸,陡然危险的眯起,甚至还有一道幽蓝的光乍然闪逝,“我说了,你是我的妻子!”
齐蓁注意到了他的异色,“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你在仙界见到了什么人?”楚卿的神色恢复如常。
但是,他越是这样,齐蓁越是心里起疑。
只是他并不想说,她也没有再继续追着问,或许她可以去问问两个儿子。
“白纯。他带我来的这里,所以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回去。”
楚卿的眼神又一瞬间要变色,堪堪控制住了,道:“那,你知道了吗?”
齐蓁点头,“知道了,但却是一条绝路,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但这个消息在楚卿听来,就极好了。
“什么样的绝路?”
“玄门,你知道吗?”
“神界的玄门?”楚卿明白了,她说的绝路的意思。
“唉,反正就是没希望了。而我自从知道这个答案后,开始很受打击,后来想到你和孩子们,又恍然想通了,接受了现实。”
“为什么?”
“因为如果回去,是离开你们,我绝对不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