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姬芜看着他，“你又是因何而出现的？”
“我？”紫衣愣了愣，笑了一声，说道：“大概是……被殴打之后的疼痛，以及……被那些肮脏的太监猥亵之后的耻辱，他们谁都不想要承受，所以，需要出现我……来承受那一切。”
“猥亵……太监……”姬芜瞪大眼睛。
紫衣撇开了目光。
“后来，所有不好的记忆，他们就都忘记了，只有我……待在阴暗、潮湿、肮脏的地方，活得像一只蛆。”
因为心里早就满目疮痍。
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下去。
他从此，不爱这个世间。
“白衣呢？”
“所有的伤，总要人来医治。”
姬芜问道：“他如何懂得医术的？”
可是，紫衣摇摇头，“这个还真不清楚……他出现之后，似乎就是天生对医毒敏感。之后，读遍所有医书。”
“所有人，都是离开冷宫之后，变得越发的强大，也开始出现就是待很长时间……我除外。”紫衣冷笑，“因为，这个世间留给我的，只有肮脏，连我……也是肮脏的。”
“不会。阿词一点儿都不脏……”
“不脏吗？！”他突然看着她，大声地问道：“那么刚才你听到我被那些肮脏的太监猥亵的时候……你是那么的震惊！”
“我……我是震惊，但是……”姬芜连忙想要解释，“我是……我是震惊，你好歹是皇子殿下啊！阿词，我只是心疼你……”
她想要去抓住他的手。
但是，他收回了手。
“没关系，阿芜，没关系的……”他摇摇头，苦笑着站起来，一步步地远离了她，“这个世上，没有人怜惜我这般脏了的人……我脏了……”
“阿词……”姬芜迈步跟上去，“阿词你干什么？”
不对……
你走就走……可是你为什么往我的内寝殿走去啊？
紫衣走进去，直接往床上去。
脱鞋上床。
抱着枕头，坐在床角，紫眸氤氲，微微垂眸，嗓音清冽而含满小心翼翼和委屈，“罢了，我脏了……似我这般人，怎得人怜惜？阿芜又怎会还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