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问一下他，刚才亲的时候，其实是香的还是臭的？
万一他说不香，甚至有一点她睡觉流出来的哈喇子味呢？
诶，好难。
不知道那些电视上，一觉醒来两口子还一顿拥吻的电视剧那么演的时候，导演和演员到底是怎么想的？
汐词见她秀眉轻蹙，似是还在纠结。
他不由得轻笑，上前半步，更近她跟前。
只是犹豫一下，他便抬起手，轻抚上她的脸。
“不嫌弃，真的。”他紧盯着她，眼神淡定而诚挚，“就算你流哈喇子，我也不嫌弃。”
姬芜骤然抬眸看他：“……我、我真流哈喇子？”
“没有。”汐词考虑措辞，“我是假设。”
“哦。”姬芜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还好，那还好。
就算这个帅哥不是她的小甜甜。
但是哪个美女愿意当着大帅哥的面儿睡觉流口水？
汐词说道：“等你梳妆更衣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宫。”
“好，出宫！”姬芜笑着点头。
前去梳妆打扮的时候，她就在心里琢磨起来。
小甜甜已经不再进宫。
而她在后宫，现在荣宠，不代表以后。
万一她因为什么事情搞砸了，或者暴露跟小甜甜的“奸情”，只会给他和他们龙府带去灭顶之灾。
不如就此先结束吧。
今日，她是见不到小甜甜了。
不如等过两日小七回来，她找小七帮忙带信……
嗯，就这样！
更衣会是内寝殿屏风里头。
但是梳妆不是什么别人不能看的事情。
所以，汐词就坐在一旁。
在姬芜想着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也怔怔地走神。
答应她揭下面具的事情，如今想来，确实非同小可。
他是要在自己“醒着”的时候，实现诺言。
要是要有始有终。
让青衣来解决？
可是，汐词不知道自己还能停留几天？
常武德他们一直以为，他是不眷恋这人间，所以没待多久就“沉睡”了。
确实，他原是对这世间没什么眷恋的。
但是，沉睡与否，其实从来不是他能控制的。
所以，他们都知道，他们所在的身体就是一个“怪物”一般的存在。
他也在想，自己是否要如约地揭下面具？
在自己还没有沉睡过去之前，也算对她信守承诺？
常武德说，让他想清楚之后，可以由心去做。
没有谁阻止他的选择，和做法。
但是，若他在揭下面具之后，换来姬芜的勃然大怒，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他哄不好她。
那么留给的是下一个“人”的麻烦。
下一个出来的很可能是黑衣。
但，不是绝对的。
黑衣出来。
与她素不相识，又怎会好好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