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芜幽幽地看他一眼,“你不懂吃货的快乐……”
她吃着的时候,都没觉得自己能吃撑到这样。
那会儿,她要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她甚至可以再干一碗米饭……誒,不说了,说出来怕吓到他。
这幸好是嫁到帝王家,如果她是普通农夫家,指不定会成为一个因为一顿吃五饭米饭而被休的下堂妻。
汐词见她实在不愿吃那山楂,剑眉微蹙,却也不想逼迫她。
他只好提议道:“你出去走走,慢慢会消食。”
可是,姬芜还是拒绝。
她眨眨眼,雾蒙蒙的美眸,巴巴地看着他,“陛下,臣妾好困,臣妾想睡觉……呃!”
她打个嗝。
之后几秒就打一个嗝。
接连这么下去,没几分钟就让人感觉十分难受。
“真不该吃这么多……后悔,后悔啊!”姬芜秀眉紧蹙,后悔都快写到脸上了。
嗤。
汐词被她气笑了。
他站起来,这次也不同她说,只是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啊,陛下……陛下您要做什么啊?”姬芜被拉着往外走。
一路走出去,汐词不紧不慢,声音如春日的风,吹着既舒爽又不觉得冷,“你若觉得犯困,我给你讲个故事。”
姬芜确实犯困。
但是,已经走出来,她也不好真的耍赖撒泼说非得回去吧?
这会儿,一听到他还要给她讲故事,顿时来了几分兴趣。
“那陛下可要讲一个好听一点的故事。”她抬眸看向他,一脸期待。
汐词也看了她一眼,继而将目光投向远处。
他幽邃的紫眸,一时间如深海的巨浪,波澜壮阔,汹涌澎湃。
然而,转瞬又如烈火燃过,不留寸草。
那么浓烈的情绪,翻涌消逝。
只余他惯然的清冷平淡。
他微微地舔了舔绯唇,嗓音如清泉自山涧流过,自然清润,悦耳悠柔,“以前有一个富可敌国的男人,娶了同样家境富裕的正妻,之后,又娶了多房美妾。”
他开始了他的故事。
姬芜一听,这不是话本常见的套路故事?
她顿时失去兴趣,却又不好拂他面子,只好继续听下去。
然而……
当她听到他说,受宠的小妾被污蔑偷人,小妾和她唯一的儿子被关到废弃的破落,自此,小妾被关着吃喝不如下人不说,最惨的是她那个儿子,被其他嫉妒她的妾室,更甚至有正房夫人故意派人的下人,欺辱打骂小妾的儿子时……
她突然觉得,这个故事有些熟!
怎么那么像这本书里,男主的母亲,当今的太后曾经的经历???
突然,她瞠大双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紫衣。
不会吧?不会吧??
这是他的童年经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一个精分病人,从一个正常人变成精分,必然有一个“导火线”。她快看完那本书了,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从种种剧情上分析,她认为男主的精分,跟当年他和他母妃在冷宫的那段光阴有着直接的关系!
若是她能知道那段时间,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么她会有非常大的把握医治他,融合他的人格!
“下人让他干活,却不让他吃饭,将最后的几个馒头倒入猪食桶里,告诉他,他可以吃了……他不愿意,他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