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茹，这么些年，你的选择我全都赞同，但你的父母，他们是英雄。”
“英雄？呵。”
张玉茹的脸颊流下了两行清泪。
“你说说，他们那件事，是为民除害了，还是拯救了苍生，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还惨死别人刀下，成为了你们宗门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你闭嘴——”
张拐子压低声音，咬紧牙关浑身颤抖道。
他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了。
“这件事，我说过了，我们以张家自称，宗门这一词，不能出现！”
“呵，怎么，你们也怕暴露么？这么些年来，你们还是这么虚伪么？”
张玉茹步步紧逼，张拐子，低下了头。
他不是没有理由，而是不想对自己的孙女，大吼大叫。
他心中是疼爱张玉茹的。
当年的事情之后，张拐子对张玉茹的决定，言听计从，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失去了她。
失去了她唯一的孙女。
“你若有心，就去我父母坟前，上柱香，这样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你……”
张拐子彻底没话了，立马蹭一下站了起来。
“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你还明白么？宗门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从几百年前，就已经过去了，更别说，仙宗已经消散了不知几千年了！你难道还要坚信一段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故事么！”
张玉茹眼含热泪，声音颤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