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会是怀疑太子和献王吧?”齐毓猜道。
周敬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闷声闷气的说:
“谁知道呢。就算怀疑他们,也不该支使我去清河县啊。”
那帮人连在境内行刺国公这种事情都做了,难道还会怕再加一个行刺岭南王的罪名吗?
“齐老师,你说我那不靠谱的爹不是想把我推出去当鱼饵吧?”
因为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所以就随便推个表面看起来挺重要,实际上死了也没事的人出来,给幕后之人紧迫感,引他们自己露|出破绽。
“要真是那样的话……”周敬忍不住哀嚎:“那我也太惨了!”
嚎完,周敬又扑到齐毓肩膀上,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齐毓轻拍他的背,认真思考了一番后,得出一个结论:
“我觉得……应该不是。”
周敬闷声反驳:“就是!怎么不是!我就是个鱼饵!”
齐毓沉声与他分析:“要真是当鱼饵,那让你一个人去不就好了。他干嘛让秦元平陪着?”
言下之意:你岭南王的命可能不值钱,但镇国公世子的命还是很值钱的。
周敬的哭声戛然而止。
房间内安静片刻后,周敬缓缓从齐毓肩膀上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在齐毓那双美眸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被说服了。
秦元平是镇国公府唯一的世子,确实比周敬这个娘死爹不疼的炮灰皇子值钱,皇帝没理由把秦元平和周敬捆绑在一起当鱼饵。
虽然有点扎心,但事实就是如此。
齐毓哄着周敬起身,帮他简单收拾了些行装,除了换洗衣裳和银票银两之外,把鲁娘子给的暗器拿出来让周敬贴身藏着,还有叶大夫给的一些药粉,有毒的,治病的每样都拿点儿,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准备就绪,金莱披着外衣来传话,说是门房来报,镇国公世子秦元平已经在府外等候。
周敬背起行囊,齐毓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