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齐相他给我挖坑呢,他明知我绝不会做那害人之事,却当着圣驾攀诬陷害我,请陛下为我做主。”
顺宁帝暗道了声‘不愧是玩心术的丞相’,三言两语就把形势逆转,让永昌郡王自乱阵脚了。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国公在何处遇刺?”顺宁帝板着脸问。
对于这个行事乖张的表兄,顺宁帝早已烦不胜烦,奈何他手握先帝免死金牌,就算是顺宁帝也奈何不了,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叫他好死不死得罪了老狐狸丞相,顺宁帝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欣赏一出千年老狐狸咬家猪的好戏,正高兴着,怎么可能为他做主?
韩邕见皇帝趁势追问,完全不像愿意站在他这边的样子,韩邕便干脆不再隐瞒,直接承认:
“是,我是知道地方的。可这也不代表国公遇刺就与我有关吧?丞相想诬陷我也得拿出证据才行。”
齐仲冷笑:“我也没说跟郡王有关,郡王怎的还迫不及待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呢?”
“你!”韩邕被齐仲说的哑口无言,干脆破罐子破摔,耍起了无赖:
“你用不着跟我玩儿这种把戏,我还真就不吃你这套!别想把话题扯远了,现在说的是救人和婚事,其他的一概无关。”
说完这些,韩邕直接当面质问起秦元平:
“秦世子,你父性命如今就在你手,你别躲在后面不出声,现在我就要你做个决定,到底你想不想救你父亲的性命?”
秦元平怒意冲天,正要开口驳斥他,就见齐仲抬手制止,秦元平才闭嘴把想说的话又暂时咽了回去。
齐仲接过话头,对韩邕反问:
“郡王是否真有灵药?”
韩邕得意:“当然!能解百毒的紫金丹,世间只此一颗!”
齐仲再问:“那若是不能救回国公,又当如何?永昌郡王府愿意承担谋害国公的罪责吗?”
韩邕斜斜睨视了齐仲一眼,目光有些闪躲,说:
“什么罪责?我不过是献药,最终能不能救命,还得看国公自己的造化不是。”
“反正我的意思就在这儿,我有灵药,也许能就国公,这事儿不绝对,你们要药的话,就让秦大郎与我儿无双定下亲事,若不要的话,我也不费这口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若错过了最佳服药时机,害国公性命的,就是你们这些人了。”
孙氏和秦元平对永昌郡王恨得牙痒,冲上去狠揍他一顿的心都有,却偏偏现实中拿这种无赖根本没法子。
这时只听齐仲一声高喝:
“好!那就定亲!”
孙氏和秦元平都吓了一跳,尤其秦元平急得失了方寸:
“相爷!此事不可……”
齐仲却对他摇头,表示自己还有话没说完,秦元平只好冷静下来先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