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沉默了片刻才再次传来一声:“是。”
花无裳见宗庸又没了人影,又骂了起来,“老不死的,就许你不讲规矩,别人就都得守规矩?你收这徒弟他正经吗?差辈了吧。”
这时广场一圈的老房子里纷纷有老头老太太打开门向这边看来。
花无裳看到正对着的小门里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就大声喊道:“孙爷爷!孙爷爷,快放我下来。”
对面那个老头看上去老眼昏花了一般,抬手扣了扣耳朵,“唉,耳朵是越来越聋了,眼睛也花了,总觉得有人在叫我。”说着唉声叹气的又关上了门。
“柳姨!刘姨!救救小裳吧,小裳那里还有一堆护肤品,全送给你。”花无裳换了个目标。
被称作柳姨的女人年纪也不小了,只是皮肤和身材保养的还不错,也没有理会花无裳,看着邻居家的老太太,“刘正经是谁?”
那名老太太说道:“刘三更的儿子。”
“那还真是差辈了。”
“谁说不是呢……”
两个老妇人竟然唠了起来。
至于其它的小院,看完了热闹又都关上门缩了回去。
花无裳见求救无门,在半空晃了晃,像一只扭动的蛆,也终于转了一圈,面朝祠堂。
“郑大,你给老娘出来,不把老娘放下来,我就把祠堂拆了。”花无裳泼妇一样威胁着。
祠堂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国字脸男人,看外表像四十岁又像五十岁,短发已有些泛白。这人浓眉大眼,身穿一身老旧的长袍,整个人透着一股书卷气,就像一个教书先生。
迈出门来向四周还没关门的老头老太太们拱手施礼。中老头老太太也都点头示意。
中年人微微仰头,看着吊在半空的花无裳,“从小就你被吊起来最多,你见谁救过你?”
花无裳更加恼怒,“郑大,你再不放我下来,这次我和你玩真的!”
郑大也不理会花无裳,而是转身看向西面,“这叫什么事,师侄成师弟了?这样也好……”
“呸,什么叫也好,你脑子跟那老不死的一样锈了吗?”花无裳还在大骂。
郑大头也没回,背负在身后的手屈指一弹,一股真炁直射花无裳肋下。
花无裳一声闷哼,俏脸上汗水直流,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吃了郑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