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到底想说什么”</p>
魔帝发问，语气有些冰冷，似乎连带着山峰顶部的温度也冷了几分。</p>
对于缸中之脑这种悖论，任谁第一次听都会不适，隐隐心生寒意。</p>
尤其这种修真世界，更不要说魔帝曾真的被困于幻阵之中，用了好久才摆脱出来。</p>
楚凡的话让魔帝尘封了近千年的不好回忆又回想了些许。</p>
“正如我们，无法证明此时是不是处于幻阵之中一样，施放幻阵的人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处于幻阵之中。”</p>
“即使我们侥幸打破了幻阵，谁又敢保证幻阵只有一层，说不定我们还处于阵中。”</p>
“我们那个世界有个人名叫庄周，有次梦见了蝴蝶，在梦中飘然度过了蝴蝶的一生，快意无比。</p>
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是庄周，于是提笔写下，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p>
“继续说。”魔帝似乎有了一些兴趣。</p>
“不光你我，大千世界万千生灵都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在活着，甚至说——</p>
整个天地都是他人的一场梦罢了。”</p>
“而这，便是心外无物的意义，在求道路上，我们不用去探求这一切是否真实，</p>
真要细究，谁也无法确保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求道者只需问心无愧，在修道路上道心不移，白首不改其心便好。”</p>
楚凡说完了，静静看向魔帝。</p>
魔帝又不动了。</p>
片刻，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一丝丝道韵自魔帝身上流转而出，由黑红色变为璀璨的金色，在天地间流淌，此时的魔帝，亦魔亦圣！</p>
楚凡感到面前魔帝的道心更为稳固！真正迈入了道的层次！</p>
楚凡内心此刻万马奔腾！</p>
mmp...还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