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都是屁话。
陈腐如此,暴戾如此,观念哪可能这么容易转变。
那个时候我睡眠障碍已经很严重了,所以那一宿最后也没能入睡。
也正因如此,我在熄灯一个多小时后,听到我母亲在和亲戚的电话里,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出了那句我无疑毕生难忘的话。
“呵,他以为谁都是萧敬明啊?”
我不知道萧敬明是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哪两个人的名字搞混了,更不知道这种人为什么会成为她臆想中我追逐的目标。
但至少我知道,「理解」这个概念,于我而言,恐怕永远都只是奢望。
这句话我真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但我也说了,我出身在一个非常典型的暴君式家庭。
道理是说不通的,只能顺从。
所以最后还是考了个大学。
因为年级位比常年97%左右,所以最后离一本线还是差了几分。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预见,先前的承诺根本不会作数,所以结果也并不意外。
表面上我拥有选择大学和专业的权利,但其实我根本不配选择。
最后被迫选了个课业最繁重的软件工程,还是个有早操有晚自习,各种意义上都很低级的二流大学。
可能是从奢入俭难吧。
这种环境对比苏中,真的只能用垃圾形容。
无论是所谓的大学生活,还是遇到的大学生,都和我先前想象中大相径庭。
我原本想着,我至少可以表面顺从,兼顾码字,但结果最后也没能如我所愿。
因为这大学这专业,屁事是真多。
命运对我并不残酷。
至少我从来没有被逼上绝路,当然那也可能是因为我太强了(挺胸)
但命运也从来不会让我如愿。
四年大学,最后我没有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