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娲娘娘的身形渐渐消散，张茂闭上眼，体内生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滴答。
一滴璀璨的晶莹随之落到地上，化成滚滚浓烟，随着女娲娘娘一道散去。
在他们同时散去的那一刹那。
全世界所有人都好像做了一场梦。
除了这庄园里的人。
某CBD高档写字楼，办公室。
“好奇怪啊，我怎么在这里啊？我怎么记得刚才我应该在办公室看一场直播吧，恩？看直播？我怎么会看直播呢。”
某大型足球场。
“我怎么感觉头好疼啊，刚才发生了什么呢？我不是在踢球吗？我的球呢。哦在这里，球怎么跑这里来了啊。”
某宰猪场。
“今天晚上给我儿子弄个红烧大肘子，他一定高兴得很。咦，这头猪怎么看上去很悲伤，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命运么。唉猪有猪的命，人有人
的命。猪就是注定被吃的，人就是……诶？”
这一刻。
全世界都忘记了之前发生过什么。
但他们脑海之中还是留着一丝丝印象，好像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拯救了人类。
“九九年的事情快要瞒不住了吗？”
某学校里，当学生之间讨论记忆里的印象时，有好事的人如此说道。
——
光芒散去。
一切都恢复如常。
只有张茂，依旧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花板。
现在的天花板没有了圣洁的光芒。
没有了圣洁的女娲娘娘。
残存的只有黑乎乎的天花板，和摇摇欲坠的吊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