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正是下班放学的时候，很多学生和早早下班的人扎堆往这里钻，吃小吃，逛街，约会……好不热闹。</p>
钱多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烟火气，面对扑面而来的人流，心里莫名紧张，忍不住看了看穿着，说不上破破烂烂但也绝不是体面，尤其是头发到了能扎起来的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艺术家。</p>
于灯就比较坦然，在赵家见过的人比在森林里见过的兔子还多。</p>
车辆停在一个免费的停车场，一粒和三笠在后车厢，通过小窗户和车玻璃看外面的世界，虽然面无表情，但一粒还是忍不住艳羡。</p>
“要是能光明正大在人流中走一圈就好了。”</p>
三笠哧鼻拢起翅膀，“那有什么”</p>
它从小就生活在城市，从未跟人类彻底隔绝，哪怕是后来被迫住在下水道，也是可以偶尔在无人的黑暗街道游走，亦是能站在高耸的天台看着人流漂移。</p>
对于人类，它始终都亲近的。</p>
一粒的脸还肿着，“我从小就没到过这么热闹的地方，要是能去看看，吃点好吃的……”</p>
“简单，你去装扮成玩偶就行。”三笠随口一说。</p>
五分钟后，一只算不上巨大的黑熊和浑身满是臭味的巨大鹦鹉出现在拥挤的人群，手里还拿着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厚厚宣传单，见到人就给一个，竟也没人怀疑多看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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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隆大厦是个破旧的写字楼，八层，地处闹市，里面有很多小公司，可能是因为有家公司是做肥皂的，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p>
卫生条件实在一般，钱多已经在好几个楼道的拐角看到蟑螂，吓得他头皮发麻，好几次躲在于灯背后。</p>
“你能不能别跟个娇羞的媳妇似的”</p>
钱多指着地上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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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蟑螂，下一秒，整块地板就碎了。</p>
“……”钱多看着一脚把石块踩得稀碎的于灯，“你太……用力了。”</p>
于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