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他哈哈大笑,院子里的小桌上欢声笑语一阵接一阵,穿透了那破旧的茅草屋。
其实赵璲方才一刻前就已醒了,只觉得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人声仿佛就在他耳边吵吵,实在恼人的很。
他单手从榻上撑坐了起来,一手小心按着自己心口的剑伤。
张了张嘴巴动了动,才缓解了之前被人卸掉下巴的那种酸痛感。
他背靠在墙上静坐了片刻,抬手揉揉酸疼的后颈,低声咒骂了句,“姓楼的竖子小儿!下手真狠,咄!”
歇息了一会儿,身体不是那么难受了,赵璲才下了榻。
他这身子恢复的其实还行,胸口的剑伤看着吓人,血将白纱染红了一片,但他能感觉到,那剑伤至少现在无性命大碍了。
走到门口,赵璲轻轻将屋门开了条缝,那姓楼的恰好正对着他而坐,面上笑得如这夏日的花儿一样灿烂。
赵璲冷哼一声,“相由心生,心如毒蝎,”
这是说人面目丑陋了。
若是被梨香听到他如此说,定会觉得自己之前卸掉他下巴的力道,还是太温柔了些。
那几人的欢声笑语赵璲越看越觉得碍眼,越听也越觉得刺耳。
燕仁天兄弟几个,真当他是个病猫,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赵璲神思一动,方才还深邃的眼眸,下一瞬立即变得呆滞无辜。cascoo.net
“吱呀”一声门开了,但那边笑闹的人却无人注意这边的动静。
赵璲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滑,一个趔趄,人险些栽倒,还扯到了他胸口的伤。
他痛得当即就“嘶”了一下。
这回可不是他装的,而是踩到了地上那新鲜的鸡粪。
赵璲手捂着心口,低头看自己的脚,脸真是黑的不行。
再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呆样。
那边的人倒是终于注意到他这一幕,一看都乐了。
“哎哟,这是大名鼎鼎的指挥使赵大人么?”老二咧着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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